她名唤水鱼,乃是北疆第一谋士之女,也是云肆此来大梁带的为数不多的属下之一。
云肆对她摇了摇头,冷着脸走进房内,“昨夜那伙人的身份不对劲,她们怕是也发现我们的踪迹了,令埋伏在百花楼的人撤退。”
水鱼神色一怔,“我们被发现了,那她们可有对少主出手?”
云肆想起昨夜那杯酒,和被推到怀里的香腻美人,嘴角逐渐勾起一抹冷笑,若她昨夜跑的不及时,怕是真的随了她们的意。
“是我大意,喝了掺毒的酒。”
“什么毒?”水鱼听闻神色立马严肃了几个度。
云肆抽回水鱼试图给她把脉的动作,脸上微微发黑,说出口的话也带着无尽寒意。
“春//毒。”
这下轮到水鱼怔愣在原地,云肆撇了她一眼,转身拿了些银两,握着钱袋的手紧了紧,又拿了几锭银两扔进去。但这些钱足够让一人脱离那种底层的生活。
“少主这是何意?莫非……”
水鱼神情古怪,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少主的毒是怎么解的。
好在云肆并未发觉,她觉得此事并不重要,只是玉佩尚在那男子身侧,她要去拿回来。
水鱼得知缘由后大为震惊,她拦住云肆的步伐,坚定的站在自家少主面前。
“少主此举太过冒险,竟将玉佩留在那男人身边,何况少主昨夜被百花楼的人设计,大梁人诡计多端,难保那男子不是计谋中的一环。”
水鱼看了她一眼,眸中满是对大梁的愤恨。
若非是大梁的摄政王当年假兮兮前去北疆议和,北疆如今也不会陷于水火之中。
“少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让飞鹰前去,解决了那男子。”
她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谁料云肆看向她的神情一冷,寒潭般的眸子扫过,水鱼立刻低下头。
“水鱼,我此来大梁,不是为了杀这些普通人的。余生泉不死,就算杀上上万个大梁百姓又有何用,北疆会因此稳定和平吗。”
水鱼浑身一抖,不敢再阻拦云肆。
云肆身为北疆少主,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角色,她自十岁起便随师隐居大漠八年,直到两年前内战四起,老北疆王年老体衰,无力阻拦纷争,甚至有臣子威逼老北疆王退位让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