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差点被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他本来因为这堤坝之事正高兴呢,现在被丁御史给弄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偏偏这丁御史说的虽然是歪理,可句句在理让他想反驳都不行。
“依你看,这鄢州知府到底是功还是过?”
“过大于功。”丁御史道:“首先不听圣命就足够他死一百次,即使阴差阳错立了功劳也只能说他运气好。”
皇上简直被丁御史给气笑了,看向其他大臣道:“你们的意见?”
众大臣一个个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说。
丞相上前道:“皇上,依臣之见这鄢州知府有功也有过,功劳不小过也不可饶。”
皇上微眯着眸,看着丞相这老狐狸道:“你倒是说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既然是功也是过,那暂且功过相抵,请人训斥两句让鄢州知府以后谨听圣命便罢了。”
皇上没有立即回答,他本来是想大力嘉奖鄢州知府的。
现在被丁御史跟丞相如此一搅和,这不能嘉奖就算了,还要训斥。
就在这时,月北翼走了进来:“本殿的批文算不算?”
众人一听,一个个都震惊的看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给的批文?为什么朝廷上下没人知道?
皇上听到这话眼前一亮问道:“皇儿,你说鄢州知府修建堤坝是你给的批文?”
月北翼上前道:“的确是儿臣亲自给的批文。”
说完,他直接将批文附件递给皇上:“这是鄢州府修建堤坝的批文附件。”
月北翼的脸色一直都冷冰冰的,皇上知道儿子因为半夏在寺庙差点被烧死而嫉恨自己。
这段时间儿子可是一句父皇都没有叫,这让他有些心塞。
这京墨可是儿子的大舅子,他必须处理好这件事,好在儿子那里挽回一些感情。
于是皇上赶紧看了看附件,确实是太子殿下亲自批的。
于是他直接将批文甩在丁御史的脸上,显示他现在的愤怒。
“丁御史,你可还有话说?”
丁御史可以听出皇上的怒气,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赶紧看了一眼,的确上面有太子殿下的批文,甚至还盖上了皇上的玉玺。
“这,这,为何太子殿下批出这样的公文没有跟文武百官商量?”
丁御史提出质疑,看向月北翼。
月北翼眸色更冷:“本殿想要做什么还需要经过你同意,既然如此那这个太子你来当?”
这话一出吓的丁御史赶紧扣头:“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哼!不是这个意思?那么本殿问你,你当众质问本殿的决策是不是欺君,即使本殿只是太子那也是你的君你翻出大天也只是一个臣,丁御史你连君臣这个道理都理不清楚这个御史白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