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书没什么力气地点点头，他同样被折腾得一点精神都没有了，只是他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想起白天冯耀疯狂的眼神和网上的谩骂，他知道自己应该不在乎，可还是修炼不够，越是不想去想就越是满脑子乱转。

有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退缩的念头，干脆就这么退圈算了，反正他也不是专业的演员，他可以回去继续找一份薪水不高的工作，平平淡淡地活着。

只是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羞愧，所有人都在帮他，为这件事努力，可他却还想着怎么回避，这太不像个男人了。

第二天，娄金辉出门买早餐，开车回来一进门就骂了句：“操，差点被记者认出我来，这帮狗崽子，真是闻着肉味就扑上来，还好我豆浆没洒！”

说完又看站在那儿拨弄手机的宋时行：“那个谁，还没醒？”

宋时行摇头，把眼睛从屏幕上拔.出来，明显也是没睡好觉的脸。

娄金辉叹气：“李继书也是够倒霉的，一上来就经历这种事儿，估计也没心情吃饭了，他要是不吃，剩下的就留给……”

话没说完，宋时行一个眼风过来：“别犯病。”

娄金辉一副你才犯病的表情：“我怎么了？我跟你说你从昨天就不对劲，你还没看出来他跟封哥什么关系？昨天封哥都亲自来了！这俩人八成就……”

话没说完就被冷冷打断：“他没那个胆儿。”

娄金辉嘟囔着：“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开玩笑嘛开玩笑！说不定俩人是亲戚呢！”

他说完群里消息就来了，问今天还开不开工，娄金辉正低头给人回复消息，宋时行不爱看他，准备拿了东西上去吃，一转头，正好看见往下走的人。

李继书身上穿着昨晚借的衣服，黑色T恤遮到大腿，下半身穿了条到膝盖的短裤，因为太过瘦削，衣服套在身上就跟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

“宋导，娄导……”他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人却没有昨天那么低沉了。

宋时行点点头：“过来吃饭。”

他重新把豆浆放回桌上，拿出了两个碗，说：“喝多少盛多少。”

李继书听话地舀了一勺，娄金辉回完消息抬头：“我的碗呢？”

“自己去拿。”

“操，你不会顺手给我拿过来？”他嘟嘟囔囔地去了厨房，李继书把脸埋在热气腾腾的豆浆后面，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几天的戏……是不是拍不成了？”

宋时行咬一口油条，不紧不慢的语气：“片场那儿有记者蹲着，先停拍两天。”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还在酒店。”

李继书吃不下去了，娄金辉也没胃口，但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发生过，他坐在旁边说：“其实我想了想，也没多大点事儿，你又没犯法，顶多就是怀疑你跟冯耀的关系，我都已经找人辟谣了，死不承认，就说他是蓄意报复。等过一阵儿这件事降温了之后我们再给你立立人设，博取路人缘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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