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屋子里,箱笼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云汀的肚兜小衣等贴身之物,被翻得到处都是,那珠宝盒子撒得一地都是,各种香氛胭脂被打翻在桌上,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刺鼻的气息!
她正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便听到院子里一阵嘈杂之声。
“钮钴禄格格在哪里,把她给本福晋绑出来,咱们府里头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这是福晋的声音!
四福晋身边那些孔武有力的婆子一听,面无表情的便将云汀给捆了出来。
云汀抬眼一看,却见四阿哥四福晋带着乌拉拉的一堆人,面色不善的站在院子里。这是怎么回事?四福晋今儿个不是在农趣苑设宴么?她可是面都没有露,又怎么会丢四爷府的脸了。
四福晋看着披头散发的云汀,一阵嫌恶,今儿个好好的宴会,却被这个贱人给搅合了,她便知道,这贱人便是披着羊皮的狼,存了心不让她寻个得力的媳妇儿。
如今那些福晋太太看着府里头这么乱,怕是心里头都打着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女儿嫁进来呢!
她抓起一个粉红色的肚兜,往云汀的脸上一扔,“钮钴禄格格,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贴身之物!”
云汀拿着仔细一看,没有错,在右下角绣着她的名字呢,只是这东西怎么到了四福晋的手里了。
四阿哥一听,脸黑得像锅底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便离开了,“福晋,这里就交给你处理了,一定要严惩。”
“钮钴禄格格倒是好手段,知道爷在农趣苑附近的庄子里宴请诸位贵戚呢,倒是将自己的肚兜儿丢在了那小路上,不知道想要勾引谁呢?只是可惜了,这肚兜儿不是咱们爷捡了,倒是被三爷给捡了,还当着众位兄弟的面,问这云汀是哪位多情的美娇娘呢!”
四福晋越说越是气愤,当时四阿哥简直就要气疯了,三阿哥纯粹就是破罐子破摔,这些年越发的孟浪了,这云汀是谁大老爷们是不知道的,可是那些有往来的福晋太太,却是知道的。
这在回去的马车说那么一说,这京里头还有谁不知道四阿哥府里头家风不正,前些日子,又正好出了弘历不是四阿哥儿子的流言,这次怕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这事情虽然瞧着对弘晖有利,可她乌拉那拉氏能够坐得稳四福晋这个位置,不是没有道理的,整个四阿哥府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她绝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人!
钮钴禄?云汀跌坐的地上,心中万马奔腾,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么?天将降大事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可是她作为女子,怎么可以留下这样的污点。
“福晋,不是妾身,是鹦鹉,都是一只鹦鹉,将妾身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的,不信您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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