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的手使劲按着陈青荨的手在捐赠合同上歪歪扭扭地签字,旁边的张律师还提醒了一句:必须得工整。
陈母赶紧对陈父喊道:你也来帮忙,这丫头的手劲太大了。
陈父和陈母压着陈青荨的手,陈耀旭和陈老爷子都压在陈青荨身上,让她一动不能动。
陈青荨被压在下面,感觉肋骨都要被压断了,呼吸都费劲,左手被压住不能动,右手被陈母狠狠抠住,已经抠破了,但是他们完全不在乎。
她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
上辈子是她后来等死的时候,他们对她不闻不问,任她自己等死。这辈子是他们撕破脸皮,只要她身体里的肾,她的死活和身体好坏根本不在乎。
早早就看明白的事情。
一次又一次的在突破底线罢了。
她的头也被陈耀旭压着贴在地毯上,世界之于她就是低落的。
父母亲人在她头顶上研究怎么强迫她签出工整的名字,方便他们把她的肾挖出来给弟弟。
她知道就算这些所谓的亲人这么对她,世界仍然是美好的,仍然没有抛弃她,她还有真正对她好的外婆。
可是这一刻,有一种绝望的痛苦降临在她身上。
不能哭,哭了就认输了。
她为什么要对这群人认输?
绝不!
明明来帮她的人就在楼下,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得到帮助了但是陈家人死命压着她,陈父甚至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陈青荨被压得狠了,张开嘴使劲咬了陈父一口,疼得陈父甩开了手,这臭丫头咬我!
陈父刚想甩陈青荨一个巴掌,手扬了起来
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从身前陈母的身体缝隙之中,陈青荨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恪。
沈恪毫不犹豫走了过来,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将正扬起手准备打人的陈父一把推开,接着抬起脚就将压在陈青荨身上的陈耀旭一脚踹翻在地,又再次抬脚将陈老爷子踹倒。
哎哟!
啊!你在干什么?
是谁让你进来的?
保安呢?赶紧把他扣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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