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有两道伤痕,呈现了一个大大的“叉”……
跟刚刚在树根上划的那两道痕……一模一样。
顾言然立马往外跑去,温言之都来不及拦住她。
顾言然跑到树旁,跪在地上,她将受伤的手贴近树根,地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一般,她的血以可见的速度从伤口中流出,滴在了地上,缓缓渗了进去,一下子便消失不见。
“你在做什么!”温言之一把将她扯开,他抓住她满是血迹的手,愠怒。
“言之,树下有古怪,真的。”顾言然一把抓住他,“下面应该真的有东西。”
“顾言然!”温言之此刻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冷静一点,你要是想知道什么,我不阻止,但是我不允许你伤害你自己,明白吗!”他将她的手放到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顾言然看着自己的手,伤口还在不停地流着血,鲜红的血液沾满了她整只手。
温言之看着越发苍白的她,再也说不出了责备她的话,他从口袋中拿出帕子,给她简略地包扎了一下。
“言之……”顾言然看到他紧缩的眉头,知道他应该是生气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进去。
“该回去了。”温言之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
“啊?”顾言然还想再一探究竟,但是根本抵不过温言之的坚决。
温言之将她拉到门口,他往里面又看了眼,将门锁上。
这里面太多古怪的事情了,似乎都是冲着顾言然来的,他不可能再让她待在这里,他会把事情先查清楚的。
人走后,院子又是一片寂静,风缓缓吹过,萧条如旧。
而庭院中的六朝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枯萎着,枝丫都耷拉下来,根系处又缓缓流出了红色的液体……
开着车的温言之并没有说话,顾言然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们去哪儿?”
“医院。”温言之看着前方,淡淡地开了口。
“去医院做什么,手自己会好的。”顾言然生怕她不信,将手上的帕子解了下来,可是让她失望了,手上的伤口依旧在不停地流着血。
温言之将方向盘一打,猛地一个刹车。
顾言然没反应过来,人因着惯性往前往前扑去,旁边一只大手在她快要撞到前面的前一秒将她稳住,还没坐稳,旁边的手就将她的手抓过去,从旁边又拿出了一个新的帕子给她重新包扎上,“你再解下来给我试试!”
顾言然任由他给自己包扎着,她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并不全是因为她不顾自己受伤的原因,好像还有其他事,“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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