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保重!
在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脚边已经平摊着三片肉了,韩子安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要命,都摆出来做什么?血肉模糊的一片片,恶心的他想吐。
而自己手中的人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聂余安将视线转向一旁,逼迫自己不要去看。没有麻醉,直接割肉有多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整个屋子里不下十个人,但是此刻一点声音都没有。
温言之一点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的意思,他像是在雕琢自己的艺术品一般,将每一块肉都割的恰到好处,整整齐齐地摆在脚边。
“你疼吗?”温言之头也不抬地问道,见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他轻笑了一声,“你疼,当然疼了,但若是不伤在你身上,你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感觉,所以说,你根本不会体会到那时候的她有多绝望,她会有多疼……”
一想到那天手无寸铁的顾言然被他们欺辱,摧残,他心头的怒火就根本抑制不住,他只想让他们多尝一尝疼痛是什么滋味。
“言……言之……”
温言之手中的动作一顿,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缓缓抬起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孩站在门口,春风暖阳之下,她就像是一副静止是画卷,美好的让人想要收藏。
温言之放下了手中的刀,站起身,从旁边抽过几张纸巾,优雅地擦试着他的手。
若不是擦试过是地方皆是醒目的刺红,众人都会以为,他擦的不过是手上的水渍。
他脸上的柔和都要溢了出来了,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这哪里像是刚刚的那个地狱修罗刹。
“你醒了?”温言之走过去,轻柔的声音如沐春风。
要不是了解温言之的性格和脾气,聂余安和韩子安两人都差点以为他人格分裂了。
“嗯,我醒了以后就睡不着了,你不在,我以为你走了,就出来看看,没想到你在自己家。”顾言然点点头,“你们在做什么?”
里面气氛很沉重,让她感觉到有些异样,她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刚刚走到门口时,她就已经闻到了。
温言之往后淡淡看了眼,朝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呢,我几个朋友受了伤,我让余安过来帮我一起给他们处理伤口。”
聂余安欲哭无泪,老大,这锅甩地也太厉害了吧,他从进来到现在,一动都没动,都能引火烧身……
聂余安内心忍不住咆哮:还有,他这什么烂借口,这么多人跪在这里,这边鲜血淋漓,看样子哪里像是在救人了?顾言然不会傻得连这都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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