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之任由她牵着,并未拒绝。分明是个刚刚还在地上撒泼的人,他也不嫌弃,任由她的脏手在他的衣袖上蹭着。
“我告诉你,我刘楚佩可不白白带你玩儿的。”她将脑袋凑近他,贼贼一笑,“下回你要带我去临沂玩儿。”
“临沂只能算得上富足,比不得建康的繁华,去了,你怕是要失望。”
刘楚佩不赞同道:“那是你自小生活在那,自然没有了新鲜劲儿,就如你觉得建康繁华,可我也会觉得很是无趣,这些地方我闭着眼都能走到,见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是分外向往外头的。”
“你倒是看的通透。”王言之不可置否。
“本来就是,一个道理,我之所以对宫外这么向往,就是因为他们总不让我出宫,若是我自小能随意出宫,我哪里还会把出宫当做稀罕事。”一想到宫里的人防她出宫防的跟个什么似的,她就心里不舒服。
“这便是人欲,求之不得,才会念念不忘,易如拾芥,才会弃之如敝履。”他看向刘楚佩,眼中满是深邃。
刘楚佩听着他的话,不自觉地点点头,“那你可有求之不得的?”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她,径直往前走去。
“喂,王言之,你还未回答呢!”刘楚佩也赶忙加大了步子跟着他。
两人如此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家酒楼外,里头飘出的菜香,让刘楚佩恍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未用膳,肚子早就饿得不行。
“言之,我饿了。”她撒着娇,声音柔软,叫他的名字时却能听出一丝缱绻,如此怎让人狠得下心拒绝。
“想吃什么?”他看了眼酒楼,眼神询问她。
“就这家。”刘楚佩指着旁边牌匾上写着“豫满楼”的酒楼。
建康城的酒楼早就被她吃个遍了,每一家的味道她早就一清二楚,这家豫满楼是她尝过最合她心意的一家,虽说是这两年新开的酒楼,可却不比那些老店差。
刘楚佩拉着他往里走去,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客座满堂,再不快点,恐怕真的没有位置了。
“两位吃些什么?”小二见又有两人进来,男子如清冷之月,被一个娇俏可人的丫鬟拉着,觉得甚是有趣,赶忙前去迎客。
“我之前常点的菜都送上来。”刘楚佩并未在意旁边的小二,只顾着四处找空位,“雅间可还有?”
“这位姑娘,雅间已经没有了。”小二见这男子被一个丫鬟拉着也不气恼,想和这姑娘也定是不简单,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