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呢。”刘楚佩扬起,“怎么了,母后,怎突然问起谢衡?”
“阿佩觉得谢衡这人如何呢?”
“他这人可当真是表里不一,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坏透了,瞧着平日里待我极好的,不过都是表象,背后不知道给我使了多少绊子呢。”一说起谢衡,刘楚佩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一吐苦水。
王氏听她这般语气,心中也是了然,刘楚佩怕是只将他当做好友,并未有其他心思。
“日后,你可不许与他再这般亲近了。以往你们都尚且年幼,一起玩耍也并未不妥,如今,你也快及笄了,可不能再如此了,毕竟男女有殊。”王氏给她扶了扶头上的步摇,一边叮嘱她。
刘楚佩心头一滞,虽说她嘴上这般说,但若是与他疏远,她也是不愿意的,她没有再说话。
长大可真不好,都不似以前那般无忧无虑了。
她心里有些烦躁,思绪万千,只是呆呆地望着亭外的梅花。
有几枝伸入亭中,遥遥望去,不知是雪压了梅,还是梅染了雪,风一吹,梅花裹挟着残雪,落在地上,暗香浮动……
再睁眼时,眼前一片白,如同梅枝上的雪纷纷扬扬,落在眼前。
顾言然揉了揉眼,想起刚刚做的梦,她有时候自己都有些怀疑,为什么梦境会如此清晰,醒来还能记忆犹新。
她抬了抬手,发现手上空荡荡,的吊针已经被取了下来,她转头向窗的一侧看去。
入眼的却是沙发上坐着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拿着一本杂志翻阅着,听到了她翻身的动静,他转过头来,眼中展露出温柔的气息。
让顾言然想到一句不知在哪看到的话:你突然出现的身影,导致了我,瞬间的忘我,久久不能自拔。
“醒了?”他放下手中的杂志,走到她床前,“还有不舒服吗?”
顾言然愣愣地望着他,没有说一句话。
毫无预兆,她便这般见到了他,梦里她一直找不到他,如今,他如同踏了千年的时光悠悠而来,辗转许久,终是来到了她的面前。
“温言之。”她如今开口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惹恼了他,“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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