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谢衡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从不见他如此神态,方才见面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这样了。
她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是王言之,“额……算起来,应该是我表哥。”
“表哥?”谢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是知晓刘楚佩的兄弟姐妹颇多,但再多,他都是能叫得上名号的,几时她又多了一个表哥。
“嗯嗯。”她点点头,随即心中又有些不确定,其实也不能就此定论,也不知两人辈分如何,他或许是表叔?或许是表叔?额……或是表侄子?
若是真的多了这么一个表叔或表侄子,真当是叫人……不知所措啊。
谢衡皱了皱眉,“日后离他远一些。”他只是方才远远望了他一眼,便觉着这男子并不简单,若是刘楚佩与他深交,恐怕是会徒生祸事。
他哪里知道,今日的话一语成谶。
“为何?”
“离他远一些就是了,他不简单。”那男人身上有戾气,被他掩饰地极好。
今日偶遇刘楚佩若是无意还好,若是有心,他不得不怀疑他的目的。
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冷了下去,刘楚佩一心想着方才的那抹身影,并未注意他的变化。
“早些回去吧。”他收起了冷意,对她含笑道。
刘楚佩点点头,“过些时日,你来宫里找我玩。”近两个月再出宫怕是不易,只好让谢衡来宫中了。
“好。”谢衡点点头,见她轻车熟路地往偏门一侧走去,也放下心来,没有跟上去,见她的身影融合在夜色中后才转身离去。
“去查一查那人的来历。”谢衡吩咐身后的人。
“是。”此人正是方才去禀报谢衡的侍卫。
而另一边的两人隐在夜色中,只能依稀瞧见手中微弱的烛光,见四下无人,香奴轻扣了四下门,两急两缓。
门从里头打开稍许,探出了一个脑袋,见是两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公主,您可回来了,晚宴早已开始了,陛下和娘娘来催促过几次了,奴婢说公主有些不适,等睡醒了再去。”香冬压低了声音,“若是再不回来,明日怕是又是十篇《千字文》了。”香冬忍不住取笑她。
每每被罚,都是誊抄十遍《千字文》,刘楚佩早已见怪不怪了。
三人悄悄地从偏殿绕到她的殿中。
今日上元节,宫中除了大明宫外,皆是一片宁和之态,守卫也有些松懈,避开守卫不难。
推开寝宫的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香冬早早就生了炭火,算好时间,整个屋子溢着暖意。
香奴和香冬一人取过她手中的灯盏,一人替她解下素白的斗篷,在一旁抖落沾染的尘埃,挂在一旁。
“公主,奴婢替您更衣。”香奴去一旁取了一套新衣过来。
“更衣作甚?”刘楚佩取下发上的步摇,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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