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这边则没有那般阴沉,她随口对流光道,“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我看太子还真是可怜。”
流光看了看庄妃背影,哼道,“这人心真坏。”
清宁道,“还算好的,就口角而已,她心里有顾忌,不敢招惹我。”
上辈子庄妃可是等新帝登基就死了,估计平时没少坑元崇德。
她们主仆二人说着就进了殿,大殿正中间跪着个女人,大家当作没看见她一样,任由她跪着。
清宁还未用午膳,随口道,“带下去。”
那少女不知道误会了什么,忽然挣脱了下人的手,扑在地上磕头求饶。
清宁哭笑不得,“让你下去休息,我要先用膳了。”
少女愣了一下,抬起头看见清宁的脸,忽然愣了一下,“你、你是皇后?”
她当然记得清宁,在亭子里遇见她穿得华贵,还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宠妃,在她心里,皇后必然是个面目严肃的女人,不苟言笑,以教训嫔妃为乐事。
谁曾想皇后竟然是这样的?
她低着头问,“娘娘,你要怎么处置我?”
清宁虽然有同情心,但她善良也有限,不可能随便放个陌生女人在她寝宫里,于是道,“随便把你调到哪个偏僻宫殿里,别再冲撞贵人了。”
姑娘喃喃,“我叫黄鹊,你真好,你青春又漂亮,还是皇后,一定很受宠吧。”
清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果真是个见识很少的女孩,不然不会干出在她宫殿外等皇帝这种要命的事情。
因为四皇子要回宫,其生母丽妃娘娘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有时候还会和清宁说俏皮话儿。
她和庄妃倒不用,庄妃温柔中带着算计,她性格直爽,有话也不藏着掖着。
譬如对于自己儿子的婚事,她便没有旁敲侧击,而是直言询问清宁。
清宁请她喝茶,“不必担心,我只是一片照顾小辈之心,不会故意害了他。”
丽妃笑了笑,也不知有没有把这话当真。
她对自己儿子没什么期待,元崇州不受宠,这么多年来没显示出太强的能力,她娘家也没有助力,不像太子从小就是太子,也不像二皇子离太子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故而对他十分放纵,他喜欢谁任由他喜欢,他不思进取也从不催促。她只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个和他志趣相投的人。
清宁又道,“我和他毕竟也相熟。”
丽妃叹气,“以前州儿也和太子关系好,可惜后来皇后去世,太子就自个儿单独搬出来住,兄弟俩也不如当初亲密了。”
清宁听着她的话,心中微微一动。
她状似无意道,“太子和端静皇后关系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