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公主押着宁婧面见皇上,将裹着纱布的手往皇上眼前一递,捂着嘴便哭道,“父皇!婉宜定是最近太招摇了,竟惹了些闺秀不满,这伤口便是宁家两位姑娘伤的!跪着的便是宁大姑娘,她已全部招认,称另一位同伙便是宁二姑娘,婉宜也不知是真是假!昨天婉宜还去了宁二姑娘的笄礼呢,也不知哪里惹恼了她!”
她这话说的,就算最后攀扯不到宁姒身上,也没有自己的错处,因为这些话都是宁婧说的。
皇上蹙起眉头,眼神锐利地刺向宁婧,“当真?宁家姑娘,你为何伤害婉宜?”
宁婧先是看了三公主一眼,而后颤着声音道,“都、都是民女堂妹的主意!民女是想劝她,才跟她走了一趟,谁知她怎么也劝不听,非说三公主在笄礼上抢了她的风头,还和她的未婚夫有说有笑,一定要给三公主一个教训!”说着连连叩头,“求皇上明鉴!”
皇上又问三公主,“另一位当真是宁二姑娘?你瞧清了?”
三公主轻轻摇头,“另一人黑巾遮面,婉宜没有瞧见她的模样,只是看那身形……确实是女子。”
这般一说,比直接承认看清了宁姒还要可信。
“怎么会,朕瞧那小姑娘性情活泼可爱,怎会是这样恶毒的人?”皇上一掌拍向扶手,显然很是想不通。
婉宜适可而止,不再抹黑宁姒,只在一边哭。
倒是宁婧说了句,“皇上英明,只是妹妹别的都不在乎,只要事关姜公子,她便会失去理智。”
皇上叹了口气,吩咐人去将宁姒带来。
☆、羊入虎口
宁姒正跟教习姑姑上课, 便听丫鬟来报, 宫中来人了。
“找我的?”宁姒站起身来, 眉头也蹙起,实在费解。
丫鬟点头,“小姐快去吧,宫里的大人都在正堂候着呢。”
拎着裙摆一路小跑至正堂, 迎着光,宁姒双眼微眯,看见几个太监打扮的人整齐立在正堂之中,面目隐在暗处,神情看不真切,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心间。
“宁姑娘,跟奴家走一趟吧。”为首的太监见她出现, 嗓音尖细地唤她一声。
宁姒还未出声,便听身后有人道, “究竟是什么事,竟劳魏公公亲自来宁府?”
说话人走到宁姒身前, 挺拔的身影将宁姒遮挡严实。
“爹爹……”宁姒轻声喊他。
那魏公公见了宁大学士,笑容客气许多,“宁阁老,传宁姑娘进宫时皇上的意思, 大人可别叫奴家难做。”
“我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官,该懂的事都懂,自然不会蛮不讲理, 只是皇上传小女进宫总该有个理由,若是小女有什么不当之处,我这个做父亲的还须替她向皇上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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