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往后缩,却被他按住了,她动弹不得,只觉他的呼吸游弋在自己的耳垂和颈项,让她痒得难受——“我……嗯……懂什么?”
他又笑起来,“我听闻民间女子出嫁之前,家中长辈都会教一教的。”
她想了几圈,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颊通红,“我——我不懂!”
这也是实话。她家中没有女主人,薄安、薄昳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怎么会去教她……
他笑道:“不懂才好。”
她只觉他的表情促狭得可恶,“我只是想……”声音愈来愈低,“我只是想,我既然嫁给你了……我……”
她支吾了半天,他却也不着急,只带笑等她回答。她终于是说不出更大胆的话,别过头去道:“我一向便是你的,我早已……认了……”
她不得其法,羞得满脸通红,他却是欢欣鼓舞,又狠狠地亲了她一口,“说得好,朕要赏婕妤。”
她羞道:“赏什么赏!”
“方才那个,”他清咳两声,“就是朕的赏。”
她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你高兴闷着头说话?”他笑着去捞她,她只是不肯,死死攥紧了。
“你取笑我。”她在被子里闷闷回答。
“我取笑你什么?”
“你分明取笑我……什么都不懂……”
他敛了笑,一本正经地道:“那我教你好不好?”
“不好!”
“那……那你自己来。”他懒洋洋地躺下来,“侍寝,会不会?”
她又不做声了。
“好了好了。”他折腾得够了,心胸欢畅,且不与她计较,“我闹你玩儿呢。你还真要闷坏自己么?”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光洁的额头,轻柔的凤眼,毫不设防的表情。他忽然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心中一热——
她说,她已经认定他了。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伸臂揽她,她轻轻靠上他半敞的胸膛,两人的长发绞缠在一处,像打了结,再不能分开。
“过几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红烛轻摇,他的声音渐渐昏沉。
“嗯。”
“大约是你母族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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