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打完,华辰风看着我,似在等我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其实也没什么要对他说的,但见他希望我说点什么,我也就随便说了一句,“苏文北生病了,在住院。”
“严重吗?什么病?”华辰风问。
“据说是流感,不是很严重。”
“你一直心情不好,就是因为苏文北生病的缘故?我如果生病了,你会不会也会心情稍稍不好一下?”华辰风酸酸地说。
“你如果生病了,会有很多人心情不好,又不缺我一个,我又凑什么热闹。”我淡淡地说。
华辰风举起手,想拍在方向盘上。但他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好吧,我知道了。”言语间竟然有些沮丧。
“往前右拐,我就到家了,谢谢你接我。”我提醒他。
他用力一打盘子,车拐了弯,然后停在我家小区门口,“我送你上去吧?我们好好聊聊?”
“不了,我想早点休息。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下了车,华辰风还坐在车上没动。我忽然有些愧疚,说那这样吧,明天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到机场接我,好不好?
华辰风斜视我,“你骗小孩子开心吗?”
我说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骗小孩子开心,我说请你吃饭,那我就一定会请,这怎么能说是骗呢?
“那我和你回去,明天你做给我吃。”华辰风说。
“你还是回你自己家吧,我们现在是离了婚的,这样纠缠不好,影响你,也影响我。”
华辰风张了张嘴,然后没说什么,示意我快走,他不想和我说话了。
我进了小区,上楼,开门进去以后,我跑到小阳台上看,华辰风的车还没走。
我怕自己心软,赶紧的跑回床上去躺下了。过了一会,我鬼使神差地又爬起来看,他的车终于走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去接着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怪梦,梦到我在一个荒谷里,两边都是山,山上的石头不断地往下掉。我一直努力闪躲,不让石头砸到我身上,然后我大声地向华辰风呼救。
但我怎么都叫不应华辰风。我终于疲惫不堪,被一块石头压在身上,怎么也动不了。
我在半睡半醒之间,就觉得那块石头真是好沉好沉,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这样在重压之下,我终于醒了。但是奇怪的是,人虽然醒了,但重压还在仿佛还在。
我全身无力,头沉重得像换成了铁的一样,感觉动一动都困难。然后就是冷,说不出的冷,勉强拉过被子用力捂住,都还是冷,一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