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站出来牺牲的那个,他的父辈成为了这样的牺牲者,现在他掉头回去,也许会赢,也许会重蹈覆辙,但至少……他还是清醒的。
可战争总是在不经意间到来。
红土原尽头的峡谷,那派出的探马正疯狂地回撤,在雨中大吼着什么。
嬴螭没有听清楚,可他也不需要听清楚……因为他同时也听见了峡谷中战兽的嘶吼,和大军行动带来的地动声音。
……
巨隼在空中盘旋而下,带来了远方的消息。
“……他们无援军,再剪掉这一支,禹都那边就被孤立了。”鹏昊松了松领口,低咒了一声:“憋了爷一个多月,终于可以放开来打了。”
“少将辛苦了,若是成功断了禹都的生机,王也可以正式推介你为少帅。”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别妨碍我上战场,怎么都行。”
风髑刚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在看见鹏昊把指挥鞭丢到他手里就要骑着战兽亲自上阵,脸色一变抓住鹏昊战兽的鞍鞯:“您若是亲自上阵我只能让大军跟你同进同出了,王有交代,您的安危是战事之下第二重要的。”
“滚滚滚,你知道我没能揍成那白土匪我心里多痛苦吗!我现在揍不了她,还不让我揍她学生出出气吗!”
风髑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王的命令,你要是死在战场上他就拿戎王炖汤。”
“能不能别每次都拿我绒绒威胁我!”鹏昊翻了个白眼,忽然指着风髑背后一脸惊讶道:“我靠有埋伏!”
风髑转身一看,峡谷背后风平浪静,当即觉得不妙,再一看鹏昊已经撂蹄子跑出百米开外,当即气得跳脚。
“将军,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风髑没好气地捡起指挥鞭,狠狠道:“杀了那些天妖残族等于断了白九婴一条手臂,当然是一个不留!”
彼方红土原上,西川妖族且战且退。
这次不同以往,兽人采取了合围的方式,逼得他们不停收拢,很快就陷入了血战。
雨水将血水和红土混在一起,和成一种浓酽的血色。兽人的平原奔袭在这里几乎是放肆的发挥到了极致,就像是最野蛮的狼群,无需制式地训练,他们从幼年时的玩耍起就有着最本能的分工合作,包围、冲散、撕咬、刺杀,最终他们每个人都陷入类似于天妖疯狂时的‘癫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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