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人敢排着胸脯保证,也没有再纠结限制酿酒令,将矛头转向了盐引。
代善黑着脸问道:“那盐呢,为何盐也要如酒一样,以后得买盐引?”
豪格气不过,跟着说道:“朝鲜缺粮食,但是盐总不缺吧,让他们交出盐来,莫非他们还敢反抗?”
布迦蓝冷声道:“总是想着把手伸到别人的兜里去,难道你想做一辈子的强盗?要是你有天你没抢到又怎么办?辽东产盐,你这么有本事,不如去把辽东打下来!
盐铁在所有朝代,都归国家掌控。你想要把控住盐,又是怀着何种居心,莫非想拿盐去通敌,或者是想反了?”
豪格梗着脖子,急得脸都红了,大声辩解道:“我没有,你莫要冤枉我!”
布迦蓝看了眼闷声不响的代善,朝着豪格骂道:“人蠢就要多读书,不然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皇太极见豪格总是跳出来做对,对他不满至极,呵斥道:“闭嘴!如果再吵,就给我滚出去!”
豪格见皇太极发火,悻悻闭上了嘴。布迦蓝也不想一下勒得太紧,毕竟马上就要出兵朝鲜,还得靠着他们去打仗卖命呢。
她放缓了语气,说道:“当然所有的政令,都会根据实际情况作出调整。比如说这两年缺粮食,就少酿造些酒,如果遇到了丰年,则会允许多酿造一些。
朝廷也不会缺你们的盐,价钱绝对不会比你们现在卖得还要贵,不管哪一旗的旗人百姓,来买盐都是一样的价钱。
最后,我建议你们回去算一笔账,这笔帐好算得很,今年你们的存粮,若是只拿百分之五出来酿造酒,与往年的酿酒量做对比,就能知道可以省下多少口粮。”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下来,代善等几旗的人起身散去,心思各异来到殿外。
原本积着的怒气不满,待踩到没过脚脖子的积雪上,顿时消散得没了踪影,转而忧心忡忡。
看来布迦蓝那个女人没有危言耸听,今年冬天的雪,实在下得太早太大,若明年还是如此,才真是天要亡我也!
布迦蓝与范文程留了下来,认真商议着盐的定价,皇太极听得眉头微皱,迟疑着说道:“价钱会不会定得太低?据我所知,外面铺子里的盐价,差不多要比你们的价格高上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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