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迦蓝吃完饭习惯性走动散步,她只当皇太极不存在,慢悠悠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消食。
走动几圈后,布迦蓝照着平时的习惯,拿出笔墨纸砚铺在炕桌上,开始练习写字。
屋子里安静温暖,皇太极觉着惬意得很,他凑过去看了几眼,咦了一声,说道:“不过短短的时日,你的大字已经写得很好,比先前我看到的还要好上些,你进步得很快嘛。”
布迦蓝蘸了蘸墨,写下了大大的文盲两个字,说道:“大汗懂得字的好坏,很了不起。”
皇太极坐直身子,气得哼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平时太忙,没有功夫写字而已。再说有臣子在,这些事让他们做就好,哪用得我亲自动手。不过你能有今天,还是范章京这个先生教得好,这些天你在六部转,可有听到什么消息?”
布迦蓝愣了下,原来这才是皇太极来的目的,说道:“没有,他们哪肯让我听到什么消息。”
皇太极略微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多尔滚几兄弟可老实?”
布迦蓝低头笑了笑,说道:“大汗可是怕他们有反心?”
皇太极重重地冷哼,说道:“他们兄弟的狼子野心,岂能瞒得过我。你也无需对他们客气,先前你对代善做得就不错,就是给他们一些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看来他们兄弟还真是彼此猜忌防备,布迦蓝沉吟片刻,问道:“大汗既然这般看不惯代善,为何不把他的牛录直接抢过来?”
皇太极瞪着布迦蓝,好笑地道:“你以为想抢就抢,我又不是强盗。”
说着他自己也叹息了一声,颇为遗憾地道:“要是能直接抢就好了。可惜岳托也变了,再也没有以前忠心。”
布迦蓝好奇地道:“岳托怎么变了?”
皇太极神色冷下来,说道:“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他却婆婆妈妈舍不得动手。我让他自行处理,他却装傻,还让莽古济的女儿活着。他若真是忠心,就该学着豪格那样。”
布迦蓝几乎想直接淬他一口,他既看不起代善杀妻求荣,又想岳托杀妻表忠诚。
说来说去,他衡量人好坏,就是以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为标准。
“他们总归是亲生父子,现在倒齐心协力起来。”皇太极脸色又冷了几分,生气地道:“幸得多尔衮几兄弟与他们父子不合,若是他们联手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布木布泰,以后你要多注意着些,你是我的福晋,若是我没了,你也会被他们夺了去。”
皇太极说的倒是实情,布迦蓝只闲闲地道:“要抢也先抢海兰珠。”
皇太极笑了起来:“你又在吃醋了?上次我跟海兰珠去登楼,你瞧着嫉妒了?走吧,我也陪你去。”
布迦蓝觉得皇太极该吹吹寒风清醒一下,放下笔说道:“好,走吧。”
皇太极积极得很,唤来苏茉儿伺候着布迦蓝穿上厚风帽,还不断叮嘱道:“楼上冷,你多穿一些,别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