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桌上。
紧跟着去小冰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拧开边喝边走过来,递到她手边。
她不接。
她身上穿着他的衬衫,那被过长的衣袖笼住的手,撑在桌面上,懒洋洋地对他说:“喂我。”
周濂月将瓶口递到她嘴边,她仍然摇头。
手撑起来,凑近他的唇,笑意和呼吸都很勾人,“要这样。”
她对自己的欲望很坦荡,也知如何索求,更知道如何让他丢失理智。
台灯投下晃晃荡荡的光,落在他们的皮肤上,让南笳想到,黄昏时看见的,海面上粼粼的光斑。
她两手搂着周濂月的背,借以支撑,她被托住,介于将坠落而未坠落的边缘,失控的失重感。
周濂月呼吸温热,像是水蒸气拂过皮肤,有种燎燃之感。
南笳无法出声。
感知是混沌的,紧跟着彻底丢失。
·
清洗过,南笳躺在干净的被窝里。
呼吸里有一种干爽洁净的香气,来自于被单的布料,也或许来自周濂月的皮肤。
她枕在周濂月的手臂上,闭眼轻声问:“我困了……你呢?今天睡得着吗?”
“嗯。”周濂月微微阖眼。浅浅的困倦感像海浪漫过沙滩。
“晚安。”南笳闭眼亲吻他。
“晚安。”
他们一起入眠。
第66章 (冰冷而沸腾【第二更】)
港城回来,南笳拍了一本杂志。
大刊,封面待遇,最好的妆造和摄影师,成片美得“明火执仗”。
最佳女配即能有如此待遇,回头拿个影后,岂不就是“尚方宝剑”、“免死金牌”?
关姐泼她冷水:哪里有好本子捧得出一个影后,即便有,那么多一线女星虎视眈眈。
南笳若有所悟:看来还得求周总砸资源呢。
话虽这样说,转头就扎进了《雁门关》的剧组。
生活制片有次偷偷跟她说,以为她拿了奖就会辞演呢,毕竟才一个女四号,成片剪出来有没有三分钟戏份都不好说。
南笳开玩笑说,说不定导演和剪辑会蹭我热度偷偷给我加戏。
拍摄地在西北,戈壁滩上搭的景。
五月下旬天气变热,正午过后阳光直晒,日落之后却气温骤降。
昼夜温差大,食宿条件差。但现在“努力”是演员的标配,谁不趁此机会发一堆“辛苦”通稿。
南笳在严岷君那里已经吃过精神上的苦了,相对而言,她觉得外部条件的苦都算不上苦。
而且《雁门关》的导演,是国内唯一还愿意潜心拍武侠电影的大导了,与他合作的机会人人趋之若鹜,能跑个龙套也是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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