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月伸手,去揽南笳的肩膀。
她一下醒了,睁眼,视线缓缓聚焦。
周濂月问她:“困了?”
南笳打呵欠,却还是趴在那儿没动,“不困了。还要打么?”
“不打了。走吧,休息去。”
南笳坐起身,因为热,皮肤整个微微泛红,脸颊上更是被手臂压出一道红痕。
她往牌桌上看一眼,筹码比她睡的那会儿还多,周濂月又赢了不少。
周濂月问她:“要不要?要就兑了。”
“不要。”她笑,“还是留给正运吧。”
周濂月跟屈明城打了声招呼,就带南笳走了。
回去还是他自己开车。
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世界安静得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人。
周濂月出声:“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回家陪我爸,给亲戚拜拜年,打打牌……好像没什么特殊的。”
“陪你爸?就你们两个人?”
“嗯。我妈去世了。”
周濂月转头看她,顿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我大二那年。”“七八年了。”
“嗯。”南笳好像是被气氛促使着下意识就说道,“好像也没听周浠提到过你们父母。”
她说出口即怔了下,“抱歉。我没那个意思。”
意外周濂月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他们都不在了。”
一时都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南笳才出声:“车上有水么?”
“后备厢有。”
周濂月将车靠边停下了,下车绕到后面去。南笳往外看了眼,路边一排白杨,树后便是农田和寥寥的几处房屋,灯火远成一个点儿。
她也就开门下了车,从包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周濂月拿了瓶水过来,她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对他说:“等我抽支烟。”
周濂月没说话,靠车身站着。
南笳手指夹着烟,仰头呼吸新鲜空气,顿了下,问:“那是星星么。”
“哪儿?”
她走到他身边去,仰头,抬手指给他看。
周濂月没看天上,在看她。
她觉察到了,转头。
周濂月捉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拽,一把便将她推得后背抵在车身上,手指捧着她颈侧皮肤,顿一下,低头咬住她的唇。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发展。
他们回到车上。车里暖气没开起来,但一会儿温度就足够高,热得出一身汗。
并不是完全的无人荒野,偶尔也有车经过,近光灯一闪而过。南笳下意识将脸埋在他颈间,听见他轻声地笑。
他故意要去开窗,她吓得一把捉住他的手。他反将她的手按在玻璃窗上,然后,更恶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