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招待不过来,南仲理嫌她添乱,把她赶了回去。
南笳和高中的同学基本都不来往了,在南城没什么朋友。
她白天在家睡觉看书,等到晚上十一点,南仲理关店回来,两人一块喝酒,聊天。
父女俩也没什么聊头,翻来覆去的,无非是南仲理催她,二十六七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得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南笳就笑说,哪能还没红就“塌房”。
南仲理一个粗人,每天洗完澡,却都会拿一块软布,将搁在餐边柜上的南笳妈妈的相框,细致而温柔地擦一遍,说了“晚安”才会去睡觉。
等南仲理睡了,南笳就会拿上钥匙出门去,离开小区,走到河边去一边抽烟一边散步。
夜深人静的空旷与寂寥,可以让她深入揣摩角色。
转眼到过年,南仲理的海鲜大排档也关了店。
父女两人单独在家就更不尴不尬的。
年夜饭很不讲究,南仲理从店里拿回来的鱼虾蟹,随便一蒸,就把南笳给打发了。
吃完饭,南仲理去找邻居打麻将,问南笳去不去。
南笳笑说:“懒得跟你们打,抠抠搜搜的,一晚上赢不了二十块钱。”
“那我自己打去了?”
“去呗。不用管我。”
南笳手机上一堆消息等着回复,无数个群都在发红包,抢都抢不过来。
等消息消停些,南笳给解文山打了个视频电话拜年。
解文山在邻居家里,跟人一块儿乐乐呵呵地包饺子,南笳看他不是孤家寡人,安心许多。
最后,所有消息都处理完了,南笳想到周濂月。
毕竟是“衣食父母”,不搭理也说不过去,就发了条拜年的消息。
没有意外,周濂月没回复她。
过了约莫十分钟,来个电话,未知号码。
接通才知是周浠。
周浠笑说:“新年好啊。”
“新年好。”
“你猜我怎么给你打的电话?”
“……siri?”
“对的!——你在做什么呀?”
“抢红包。你呢?”
“我在客厅听电视。我哥在书房跟人打电话。”
“……就你们两个人?”
“是啊。”
南笳觉得奇怪,周濂月一个有老婆的人,过年都不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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