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刚刚不是说了吗？”郑惊平白生出些心烦意乱。

审计空抬手示意工作人员先别打扰，他走到一旁，语气沉稳：“所以你在烦什么？好好说，不要闹脾气。”

“烦我自己。”郑惊下意识攥紧了手机，审计空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他不是滋味道：“你…忙你的吧。”

审计空觉得莫名其妙，郑惊是上学太闲了吗？这小脾气闹得，算了，晚一点再哄吧。

挂掉电话后，郑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怎么说呢，这是他以前单打独斗时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从不怀疑审计空对他的喜欢，也不相信什么营销号乱写，但他就是…浮躁的很，总觉得嗓子眼堵着一口气，现在的自己，太莫名其妙了，跟郑雯似的。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郑惊接到了审计空的来电，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本就心情不好地睡下，起来带着起床气。

“喂。”

审计空听出他的鼻音，问：“还没起吗？”

“不想起。”郑惊再次闭上眼睛。

“你昨天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

郑惊觉得左脑壳有些痛：“也没事，就是…我见不到你，微博上的营销号又乱写，我不高兴。”

审计空无语：“你没事看那些干什么，又不是真的。”

“那你当初说自己谈恋爱也是营销号发的，那是假的吗？”郑惊反问。

“……”审计空察觉到郑惊的火气，他微微蹙眉：“郑惊，我觉得我给你的安全感挺足的。”

郑惊睁开眼睛，语气毫无波澜：“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安全感？”

“你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大男人。”

“少搞性别对立。”

“你才少阴阳怪气。”

两人平日的相处，主动权一直在郑惊手里，他知道该什么时候退步，什么时候撒娇，平时卖个萌捞些好处，审计空也乐得哄他开心。

可当郑惊不那么懂事了，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的审计空，脾气也上来了。

“行了，不说了。”郑惊揉揉眼睛，坐起身，平静道：“你去忙吧。”

“你有病吧？”审计空并没有挂掉电话。

他只是问郑惊怎么了，郑惊这莫名其妙的。

郑惊瞪大了眼睛，他说我？

审计空继续道：“是你们学校生活太闲了？那你不如去参加一些社团活动，省得胡思乱想。”

“我不想参加！”审计空的这句话，不知道又烧到了郑惊的哪根弦。

审计空：“……”

郑惊不满地补充：“我也不闲！”

“知道，你是甜豆嘛。”

郑惊没忍住笑了，他又气又好笑，无奈地抓抓头发，道：“审计空，我们好像在吵架。”

审计空：“对，所以你严肃一点，不要笑。”

“是你逗我。”郑惊道。

“学校生活不适应吗？”审计空道。

郑惊想了一下，如实道：“我不知道，我好像各方面都能适应，但总的想想，就有些…反正就是烦！”

郑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审计空也不懂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