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当年那一件事错不在他,在我师姐。为了一个心中只有仇恨和剑的人,入了歧途,落得那般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
梵紫一愣:既然师叔并不恨他,那为何这般排斥灵山,还有昆山蓬莱的修者?
这是她的仇怨,人没了,总得有人替她记得不是。
千手轻飘飘回道,杯盏上氤氲的白雾将他的眉眼遮掩。
之前忘了与你说,白穗手中的那把剑的前主便是灵禅子。你不是觉得可惜没有去仙剑大会瞧见那老东西吗?
什么样的剑择什么主。
你且看看她,便知道了。
梵紫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阵剑风自台上旋飞。
苍劲凛冽,直直将她给推得踉跄后退,撞在了身后的一根柱子上。
那是白穗的剑气。
和之前刚上台时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肃杀的寒气弥漫在整个竞技场,一瞬暖秋刹那宛若寒冬。
紫鸢被她死死压制在身下。
那把金色的命剑和她发色一般,上面凝结着一层冰霜。
怎么?你就这么想死吗?
到底是年轻人,根本经不起激。
紫鸢看着眼前冷若霜雪的少女,隔着呼出的白雾看去,无论是神情还是语气都像极了她脑海里不断闪现的那个青年。
你这样和他很像。
她勾了勾唇,神情轻松,眉宇舒展,一点也没有被人引剑威胁的慌乱。
可惜了,要是当年他没有入灵山的话,比起顾止,我想他应该更适合当你的师尊。
白穗的直觉一向很准。
从一开始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对方是故意激怒她。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也请你不要再透过我去看别人,很恶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剑逼近了一寸,血珠顺着剑刃淌了下来。
还有,我的师尊只有顾止一人,你要是再胆敢诋毁他,我
杀了我?
白穗沉默了一瞬,她发现自己和对方根本没办法沟通。
好言好语她听不进去,威胁恐吓,她似乎更为兴奋。
这他妈不就是个抖m吗?
看着紫鸢直勾勾注视着自己的样子,似乎在隐隐期待着她动手似的。
白穗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在刚拜入昆山的时候陆九洲就与她说过,她是个天生的剑修,这样的体质亲剑,能够受到剑气的影响程度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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