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祁听后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眼眸闪了闪,盯着白穗看了许久。
发现她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后,薄唇微启。
其实这个法子我也想过,在我看来也是最有用的。不单可以用你牵制住他,而且你没有太早暴露,也有近身动手的机会。
白穗一愣: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以为你会拒绝。
因为在仙剑大会你对上那个苍山乐修的时候,明明捏碎她的玉牌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毕竟那是试炼不是比试,但是你还是放她走了。
风祁看着白穗恍惚着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样子,半感慨半意外地说道。
所以我以为这一次你也会觉得这种方式很不磊落,不会采用。
重华不一样。
少女说这话的时候没控制住情绪,手用力不小心将那块糕点给捏碎了。
对于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鬼,用不着计较什么磊落不磊落,只要能达成目的就成。
白穗从风祁房间离开回到寝宫的时候,心情说不上毫无波澜。
她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自己竟然会这般轻易提出这样的办法。
虽然对重华如此她并没有什么负罪感,可白穗心里还是有些在意。
大约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有一种自己开始慢慢变坏了,变得不择手段的心虚。
正在白穗辗转反侧无法开解自己的时候,一直紧闭着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了。
她心下一惊,猛地回头看了过去。
你怎么在这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日未见的重华。
青年原本神情还算平和,听到白穗这硬邦邦的一句质问不悦地皱了皱眉。
这是我的寝宫,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不想见我。
白穗嘴上这么说着,却不自觉裹紧了被子往角落里面蜷缩。
重华被她这样警惕的反应给气笑了,径直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原来你还知道我在生气啊。
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永远不来找我?
白穗对上他那双红眸,要是换作之前她可能早就怼回去了。
只是因为白日时候和风祁说起了把她当成人质牵制住重华的法子,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说不出重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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