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温热宽厚,隔着薄薄的衣料,连同他虎口的薄茧也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两人此时的距离太近,陆九洲靠在白穗的身上,她的呼吸还有心跳都清晰入耳。
月色柔和,风声却鹤唳。
天地之间一切既安静又喧闹。
白穗以为他是因为风太大而不适,他便顺着这台阶下,大着胆子紧紧搂住了她的腰肢。
不着急,可以慢一些。
慢一些,再慢一些。
反正夜还这么长。
白穗没听懂陆九洲的弦外之音,只担心他身体不舒服,又不小心被剑风给伤到了,于是放缓了速度。
之前时候还觉得一日夜可能爬不完的台阶,此时不到三更天似乎就要到了尽头。
她眼眸一动,借着陆九洲什么都不知道,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
好香。
比起守擂比试时候那千万朵情花盛放,闻到的还要清冽分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慢的速度两人最终也还是到了山顶。
白穗抱着陆九洲,收了天昭缓缓落了地。
青年似乎还没有缓过来,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袖,那垂落的发丝如瀑,在月下的光泽更似粼粼水波。
白穗听着陆九洲的呼吸有些紊乱 ,也有些重。
她试探着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背上,不想刚放上去他的身子反而紧绷得厉害。
白穗犹豫了下,慢慢从上到下抚摸着他的背,动作很轻,声音也柔和。
已经到山顶了,没事了师兄,没事了
她话刚说到一半,感知到了什么后猛地抬头看了过去。
在山顶旁的一处竹林亭子处,一个月白衣衫的青年手上拿着茶盏。
他似乎比白穗发现他的时候要更早觉察到他们。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宁玦。
他自前几日就来到了灵山,准备在历练之前静修一段时日。
今夜心情烦躁便出来练了下剑,刚坐下休息,便感知到了陆九洲的剑气。
宁玦心下一惊,顺着剑气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便看到了这么一幕
白穗手中拿着那把雪色长剑,怀里的青年面红耳热得埋在她的颈窝。
紧接着,他对上了她的视线。
一时之间槽多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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