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是本能,可她也能摒弃排斥感,为了自己的洋娃娃,为了徐堂砚不要哭。
她乖乖趴在少年的背上,脑袋低低的,鼻尖凑到颈窝处,又不敢离得太近,怕惊到他。
宁暂临如愿以偿地闻到了徐堂砚身上寡淡的奶香味,嗯——,她觉得,还是小时候浓一点。
徐堂砚没有背着她立即往公交站牌走去,而是去了远洋旁边的统一银座。
宁暂临帮他推开门。
少年背着她往里面存放冰镇饮料的冰箱处走去,他停住之后,微微侧头,淡淡道:“有没有想喝的牛奶?”
小姑娘往里面瞥了眼,看到了一瓶矮矮的圆肚牛奶瓶,写着荔枝桃桃,是她最喜欢的荔枝味和水蜜桃味儿,勾着徐堂砚脖子的手松开,她伸出指尖敲了敲玻璃,说道:“想喝那个。”
“自己拿。”
宁暂临拿到手里,就想着拧开,她勾着徐堂砚脖子,两只手伸在前面,刚要把瓶盖拧动,听到了清冷的声音:“不是给你喝的。”
她的手一顿,乖乖地不拧了,可是又不想乖巧得听他的话,于是把冰冰凉的瓶身贴到了徐堂砚的脖颈上,正好滚过喉结。
他猛地被冰了下,歪歪头,避开牛奶瓶,没想到又贴了上来。
徐堂砚深呼吸了两下,不躲了就这么受着,然后走到生活区,找了一块薄而软的毛巾,让她拿着,然后去柜台结了账。
宁暂临就这么被背着到了公交站牌,又被背着从宁昭路口回到了家。
徐堂砚把小姑娘背到客厅的沙发前,把人放下。
他把牛奶瓶用毛巾包起来,然后蹲下,在宁暂临红肿的脚踝处冰敷,过了二十分钟,才把毛巾拿开。
“我想喝。”宁暂临盯着他手里的牛奶,说道。
徐堂砚蹲的脚有些麻,手撑着膝盖站起来,将毛巾放到旁边桌上,然后拧开了牛奶瓶盖,递给她。
全程没有说话。
他没有在这里呆多久,给宁暂临热了一个冰箱里的三明治,然后就回家了。
第二天。
周一早上升旗,宁暂临跟杜韵请了假,自己呆在教室里。
她脚踝没多大问题了,只不过不能剧烈运动。
下午放学的时候,徐堂砚收拾好书包,看了一眼旁边的她,发现宁暂临不紧不慢地刷着题,也不打算走。
“你回家吗?”他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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