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做事进退有度。
知道底线和原则。
怎么可能在这儿跌倒?
可是越椿……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
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他说不说似乎都没了区别。
而且越先生说的没错。
现在的席小姐需要治愈。
越椿知道席拓在进行思想斗争,在做艰难的抉择,他没有催他,且耐心的等待着。
许久,席拓妥协道:“我想周全。”
他想泄露秘密后自己不被席允发现。
他想越椿知道之后能装作不知情。
越椿哪儿不懂他的心思?!
越椿承诺道:“我会给你周全。”
“越先生是聪明人,我告诉你罢。”
席拓做了决定之后胆子便大了,他观察着越椿身后的动静,透过偌大的落地窗看见自家小姐与花小姐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
他谨慎的开口道:“当年我是随着我爸一直在他的身边历练,席小姐出事之后席先生发动了所有的人员去寻找,在距离别墅八公里的地方找到了席小姐,当时的席小姐……”
席拓顿住,又先道:“席先生为了保护席小姐并未让保镖进入现场,而我和我父亲恰巧是找到席小姐的那一批人,除开我和我父亲还有一个叫荆曳的,他是席太太的人,并不经常在席太太的身边,但那段时间恰巧在芬兰任职,所以知道全过程的便只有我们三个保镖,我们答应过席先生此生保守秘密。”
越椿凝眉道:“重点。”
“席小姐当时被人脱光了衣服扔在后院的草地上,身上都是烟头灼伤和被虐打……”
越椿负在身后的掌心悄悄握紧。
他冷漠的开口道:“继续。”
“被虐打的痕迹,下面被人用脚狠狠地踩过,导致出血浮肿,我说的是席小姐的隐私部分……好在那个人并没有侵犯席小姐,他就是个虐待狂,连自己的女儿也虐待,当初还有个小女孩,她一直保护着席小姐,再加上席先生赶去的及时所以席小姐九死一生。”
越椿的心底突然郁积暴怒。
这是多年未有的感觉。
大概是从他定居在挪威开始他都从未如此气愤过,此时此刻像是有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他不动声色,席拓又道:“在席小姐消失的那几个小时里于她而言定是地狱,而席小姐对此事是否记得我并不知情,但这是她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情!还有越先生也猜的没错,我们从蓉城离开之后……应该是在蓉城的时候席小姐离开的很突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在飞机上她吃了安眠药,下飞机后让我紧急的联系了当地的一位心理医生,这是席小姐第一次当我的面联系医生,我想她的病情可能比想象中还糟糕。”
刚刚席拓一言不发。
现在又全盘托出。
越椿沉默了许久。
沉默到席拓以为他入定了。
好半晌他才冷酷的开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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