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虽然不爱听,但是也明白越椿是特意这样说的,让越莱明白求助他没任何用。
越椿的父亲忍不住道:“丫头,今天是丧礼日,事点到为止,有什么事私下说好吗?”
席允拒绝道:“当然不可以,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当然你要是不想下跪也行。”
她最开始说让她下跪是羞辱她。
当着众人言语上的羞辱是致命的。
她更清楚越莱不会下跪的。
等到僵持的时候席允会再退让一步。
比如现在她道:“那就道歉吧,你方才的意思是想让我道歉,那你道歉此事就扯平。”
越莱咬紧唇,“凭什么?”
“凭你方才说我该夹着尾巴做人,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我方才的心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现在还给你。”
在伶牙俐齿上没人争的赢席允。
越莱心高气傲惯了,下跪和道歉是一样的羞辱她,她咬紧唇打死都不说话,越家大厅外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有席允自己的人也有越家的人,当然也有越椿自己安排的人。
只要一有矛盾,他们会第一时间护着席允,所以在现场没有人能够伤害的了席允。
越莱比想象中的坚持,一直死撑着不道歉,在场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其实现在越莱道不道歉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颜面扫尽。
席允毕竟是要给三婶婶面子的,她淡定愉悦的欣赏了一下越莱的神情然后摊开手笑着道:“你不想道歉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是三婶婶的葬礼我得给她面子,当然我给她面子是看在我大哥的份上,在席家除开我爸妈我最听大哥的话,大哥说让我做什么不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听的,倘若他让我乖我会乖的。”
席允走向越椿拉住他的衣袖道:“大哥是我母亲最爱的儿子,她爱他是胜过我的,我要是不乖我母亲会揍我的,我可不敢不乖!”
越椿垂眸望着演戏的席允。
这丫头是冰雪聪明的。
知道一步一步的羞辱人。
羞辱人的同时还给对方退路。
给对方退路也是给自己退路。
而且还当众强调了他在席家的地位。
越莱气急,她现在才说这个话刚才早干嘛去了,而且她现在这个话说的极妙,在羞辱完她之后又当着众人的面强调越椿在席家的重要性,让当场原来想看越椿笑话的人都不敢再抱着不敬的想法,迅速提升他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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