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点点头道:“我没胃口,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回我的院子,明天再回梧城。”
说完甘露便离开了。
待她离开之后我对席湛说:“吃饭吧。”
吃完饭后越椿在院子里消食,席湛在房间里练着书画,而我陪两个小东西瞎折腾。
或许是因为年龄小所以润儿和允儿特别爱动弹,他们在走廊上跑来跑去的可是又跑不远就摔倒在地上,好在铺垫的有毛毯摔不疼,润儿比起白天要活跃不少,傍晚的时候老宅里侯着的两医生还过来给润儿输了液。
晚上伺候他们休息了之后我才询问席湛甘露的事,此时席湛脱光了衣服泡在温热的浴缸里面,我蹲在浴缸后面替他洗着头发。
他舒服的阖着眼道:“只是几个嘴碎的妇人而已,不知道她们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晓她这些年顶替的是我亲生母亲的位置,还讽刺她半老徐娘都还是未体验过欢爱之愉。”
这些话对甘露来说确实是打击。
甚至是人生之痛。
或许在她往后的几十年里她都会将这件事搁在心上反复琢磨,然后会郁郁寡欢。
“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她们当中母亲是最有话题性的,而且在她们的眼里母亲没了席家,是失了势的女人,她是最好欺负的。”
“母亲并未失势,我还是她的儿子,只是那些人并不清楚,所以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替席湛按摩问:“那该如何?母亲不能平白无故的吃这个亏,得解决了她的心结。”
席湛睁眼望着我,“你想替母亲报仇?”
我笑着说:“是,我是她的儿媳妇。”
我是甘露的儿媳妇,她的荣辱自当由我守着,而且她还是我亲生父亲的当家主母。
在席家的这些年都是她对外的。
而甘霜不过是承了一个名头。
这么多年为席家呕心沥血的是甘露。
席湛决定道:“明日我便以你的名义发起一场聚会,邀请那些妇人以及她们各自的儿媳妇,包括女儿,该怎么做你应当清楚的。”
我亲了亲他的额头,眯眼笑道:“这是自然,在打击人方面我从来都是游刃有余的。”
席湛勾唇,“我清楚。”
他清楚什么?
清楚我的伶牙俐齿吗?
“你想说我伶牙俐齿?”
席湛道:“我见识过,你从不服输。”
是的,他见识过我面对温如嫣和叶挽的场景,知道我不服输不肯吃亏甚至以牙还牙的性格,明天我定会为我的婆婆讨回公道。
“二哥,我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