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喜问:“你愿意做手术?”
“嗯,时小姐我真的很想活着,特别的想活着,以至于刚刚不忍心夺走他的生命,因为我明白生命的可贵之处,更明白他的家人失去他的痛苦,即便他是那么差劲的男人。”
我握紧她的手心,“会有希望的。”
哪怕希望小之又小。
可是有肾源值得一试。
宋亦然精神特别不济,她回到医院后陷入了昏睡,睡醒之后告诉我说想做手术,我立即打电话给席湛,席湛吩咐尹助理将之前准备的医疗团队派到了梧城,但是这是需要时间的,等真正确定做手术的时间以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之后,而那时候的宋亦然一直处于危险和昏睡的状态!
专家向我说过她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清楚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她的生命已经走到了极限。
她必须要做这个手术。
在做手术的前夕宋亦然醒过,她期待的语气问我,“你说我会活着下手术台吗?”
我忍着难过坚定道:“会的。”
“时小姐,我真的很爱时骋,感谢热情洋溢的他出现在我不瘟不火的世界里,他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生活还可以是那样动荡的。”
宋亦然是麻省理工哲学系毕业的,她是个特别睿智的人,在她和时骋的这段感情中她心甘情愿,可她却一直不清楚自己只是替代品,所以这般骄傲的她待在他身边三年。
所以从一开始时骋就对不起她。
所以她的自尊让她无法原谅他。
特别是后面为了小五捐肾。
宋亦然心里恨时骋,在这两年里未曾停歇过,未曾原谅过,可是她爱时骋也是真。
看见她犹如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可她比当初的自己有求生欲。
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她的生命里有九儿。
她想要活着陪伴孩子!
甚至还想要原谅时骋。
这样的人不该这样消失!
特别是现在她对生活充满了向往。
“那我要不要联系时骋?”
宋亦然摇摇脑袋道:“不必让他担忧。”
没多久宋亦然被推进了手术室,二十分钟后有大量的保镖赶到医院守在宋亦然的病房门口,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联系了时骋。
宋亦然活着自然皆大欢喜。
倘若真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