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涟一直站在我的角度思考。
我垂眸道:“你不必这样的,不必事事为我考虑,这样我会越发愧疚越想躲着你。”
墨元涟欣慰的笑说:“这才是小姐的真心话,想躲着我很正常,以后继续躲着我吧。”
我:“……”
墨元涟忽而温温柔柔的笑开,他伸出手用掌心接着外面的雨水道:“即使所有的人都不信也没有关系,时儿信就行。时儿,我曾经获得过功名利禄,如今的我在乎的并不是那些,所以你要相信你的心,我不会骗你。”
他这是在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吗?!
他喊我时儿……
我又想起年少时的一些事,我盯着他手腕上的一金一银铃铛忽而岔开话题道:“当年爸妈问我铃铛哪儿去了,我骗他们说我弄丢了,久而久之我就忘了它们真正的去处。”
“嗯,谢谢你的礼物。”
我们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似乎我们两人没有共同语言。
能聊的翻来覆去都是这些事。
好在没多久姜忱回来了,他坐在客厅里陪着我,几分钟后墨元涟起身离开了正厅。
待墨元涟离开之后姜忱才说道:“橙衍的情绪稳定,谈负责人给我发了短信,他说除开橙衍当年活下来的保镖有三个人,但他具体不清楚是哪些人,这些只有席先生清楚。”
除开橙衍之外还有两个保镖。
不知怎么的我希望阿盛活着。
可阿盛确实是死了。
“姜忱,席魏傍晚让我来老宅找甘露,可我没有一点头绪,究竟哪儿才有她的线索。”
“时总,明天的事明天再想,你回席先生之前的房间休息吧,我就在门口守着你。”
我偏过脑袋问我,“我会不会太矫情?”
“怎么会?这座宅子的确……时总说的没错,因为是太久远的宅子所以阴森森的,再加上席家又是传统家族,不免让人更加……”
姜忱欲言又止,我又想起甘露下葬那天在棺材里的场景,她的眼睛突然睁开,我后面知道是席诺作怪,但现在脑海里全都是那双不甘心的眼睛,我长吐一口气道:“唉。”
姜忱关心的问:“时总怎么了?”
“想到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我压根不想睡觉,算了,姜忱你教我怎么下象棋吧。”
“时总,我认为你学的可能会很慢。”
我扶额问他,“你嫌弃我?”
姜忱笑了笑说:“我去拿象棋。”
那天晚上我和姜忱下象棋下到后半夜,随后太困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可没多久被一阵哭声吵醒,我迅速的睁开眼睛望着姜忱。
姜忱面色疑惑,“谁会在席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