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于席湛而言是家常便饭。
可是留在他身上的伤痛却真真切切。
我又想起了他满身斑驳的疤痕。
还有几道是刚受伤的。
想起这个我连忙从他的怀里起身坐在了旁边,他沉思的目光望着我,我抱着他的手臂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解释道:“你今天也累了,我不能让你总抱着我,晚安。”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觉,二十分钟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身侧的席湛就以坐着的姿势睡着了,连后面的岩石都没有倚靠。
他背后有伤,倚靠定很痛苦。
可这样坐着睡也非常不舒服。
我在心底暗暗叹息,随即伸手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他的脑袋枕在了我的胸上,要是按照平常的警惕性他肯定醒了,可现在的他脸色苍白,安静乖巧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男人睡觉时特别安静,呼吸都是浅浅的,望着他英俊苍白的面容我忍不住的伸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低声道:“晚安,席湛。”
我哭,是因为我心疼他。
夜晚极冷,我很久才强迫自己睡着,半夜的时候我感觉怀里有动静,想睁开眼但意志又薄弱,索性继续闭着眼睡觉,在睡着的那两三分钟里我感觉到我的鞋子被人脱了。
随即疼痛感袭上脑神经。
我下意识轻呼,“啊……”
一抹温柔的嗓音安抚道:“乖,忍忍。”
是梦吧?!
似梦非梦。
下一个瞬间我被人搂进了怀里,或许是因为太过疲倦我懒得睁开眼睛,在他怀里仅翻了个身就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
身侧没有席湛,我起身发觉自己的脚一点都不痛了,我脱下鞋子看见水泡都没了!
我想起昨晚的事低声嘀咕,“原来不是梦啊。”
我又起身到附近寻找席湛,又是在昨晚那个地方找到席湛,他目光正眺望着远方。
远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而他的脚下是鱼骨以及五脏。
他又吃生鱼了吗?
我高声喊着,“席湛。”
席湛下意识的踢了一脚,他脚下的鱼骨入了河流,随即迈开双腿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哈口气问:“饿不饿?”
“不饿,等你吃点东西我们出发。”
我故作不知问:“你吃的什么?”
“这附近不缺鱼。”他道。
“我们没火,你吃的生鱼吗?”
席湛揉揉我的脑袋,“我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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