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花店并非是她一人在打理。
我瞧向窗外,这儿是闹市。
因为隔壁就是大型商场。
而且这种装修……
与季暖那个茶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盲人花店店主似乎不一般。
我随口问:“花店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个员工,他周末才上班。”
我哦了一声听见她问:“为什么只买一朵玫瑰花?还要特意包装,应该是送人的吧。”
“嗯,送给我老公的。”
听我提起老公她就怔住了。
眼神空洞的望着我半晌。
我下意识的问:“怎么?”
“我有个未婚夫,他入过伍,退伍之后就做了人保镖,虽然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但他那样耀眼的人怎能居人篱下做人保镖呢?”
她突然开始向我倾诉。
她怎么能向我倾诉呢?
我于她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
“哦,他现在还在做保镖吗?”
她淡淡的说道:“他死了。”
我震住,“他是如何牺牲的?”
“他被雇主杀了,至今都没有人给他一个公道,我也无力替他报仇……他做人保镖不过是替自己的父亲还情,他还答应我说来年娶我,但是他死在了那年,死在了九年前。”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她。
只得道:“请节哀。”
“无妨,这都已经是九年前的事了,我再惦记都没有用,我只是与你聊聊,你别嫌我唠叨,来我花店买花的人我见他们有时间了都随他们聊聊,抱歉,我真的是太孤独了。”
九年前……
可是她瞧着很年轻。
“嗯,我能理解,你多少岁?”
“过几个月就满32岁了,我瞧着很年轻对不对?他们都说我年轻,说岁月未曾在我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可是我却看不见自己的容貌,我的眼睛随着他的离开就失明了。”
能对我这个陌生人如此坦诚,这个花店店主是真的不见外,或许是真的太孤单了。
“喏,你的玫瑰花。”
她将包装好的玫瑰花递给我。
我走过去接过问:“多少钱?”
“我就当送你了吧。”
“我送老公的心意,得付钱。”
“哈哈,二十九元。”
我付了钱离开了花店。
在车上我又看了眼花店。
那个盲人店主又坐在了门口。
我回到了席湛开会议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