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平安就行。
我正想回她消息时谭央突然给我打了电话,“时笙,我的车坏在了山上怎么办啊?”
“你哥不是在吗?”我问。
“他刚刚下山了,手机一直联系不上,元宥不久前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我在梧城不认识什么人,这事又不能让顾澜之知道,你来接我或者你让你助理来山上接我回市里。”
这个点了助理也在休息。
我原本想派一个保镖去的,想着自己晚上睡不着,索性拿着车钥匙导航开往山上。
梧城有好几天没有下雨了,我不久前看过天气预报,似乎待会有一场雷阵雨。
车子刚出发梧城就下雨了。
还没到山上前面就遇见了泥石流,车子过不去,只有打电话让谭央走下来,谭央看了眼导航哭天喊地道:“我们之间隔着七公里,我要走一两个小时,时笙你等着我啊!”
她又悲催道:“我身上都淋湿了,你往我这边走过来接我吧,带一件干爽的衣服。”
我从车里拿了一件大衣装在袋子里撑着伞往山上走,天太黑,雨太大,而我一点儿都感觉不到恐惧,因为几十米远处是保镖。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我远远的看着前面有人撑着一把红色的伞走过来,那把伞的颜色太红,太鲜艳,像是血染上去的一样!
但又格外的漂亮。
撑着伞的那个人个子很高,我只能瞧见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里面配着的白色毛衣。
五月份,即使下着雨,这样穿也太热了,这个人有点奇怪,我顿下了脚步等他过来,我想的是等他绕过我后我再上山。
越来越近,可我看不清楚他的脸。
直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也瞧不清他的脸,因为大半个伞遮住了,只能瞧见光洁尖锐的下巴,是很漂亮的一个轮廓。
我疑惑问:“你怎么不走?”
怎么偏偏到了我面前?!
他轻问:“距离下山还有多远?”
他的嗓音格外的清脆悦耳。
“我开车上来已有两个小时。”
他叹息,“那我还要走五六个小时。”
我原本想说我待会下山可以载你一程,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多管闲事道:“嗯。”
他忽而问:“小姐上山做什么?”
我反问他,“你怎么走路下山?”
“山上埋葬了我的故友,我上去见见,没想到缅怀太久忘了时间,天都这般晚了。”
我这才回答:“我上山接我朋友。”
他轻笑,“小姐,再会。”
伞外下着雨,他忽而轻笑抬了抬伞,瞧见这人的模样我倒退一步,“我见过你。”
我在茶馆里见过他。
非常有风骨韵味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