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扔掉了手中的烟打断她说:“我知道。”
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轻,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
赫尔神色错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席湛垂眸,薄凉的声音对赫尔提醒道:“走吧,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记得下次对她客气一点,再那么不知分寸我定饶不了你!”
我清楚席湛口中的她指的是我。
他喊赫尔回来也是为了我。
之前那个警告……
我忽而想起曾经我被赫尔埋在雪地里时席湛的确警告过她,那些话一直被我记在心里,“我们认识几十年,你清楚我活着没什么乐趣,如若你将我唯一的希望剥夺,我会倾尽席家的能力将全世界搅个天翻地覆!特别是毁她的人,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其实席湛真的很照顾我的情绪,很怕我受委屈,可他从来不在我的面前表现。
他只做不说,与那些说了不做的男人真是云泥之别。
但他这样也很容易让我误会。
就像刚刚,他直接介绍我为时家总裁时笙。
我那时心里以为他是在刻意的疏远我。
赫尔抿了抿唇涩然的说道:“席湛,我对她已经很克制了。”
说完赫尔就利落的转身离开了三楼。
她的姿态高傲,坦荡。
我忽而觉得赫尔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想到此我赶紧摇摇脑袋,在心里提醒自己她是仇人。
……
赫尔离开后席湛还在原处,他又点了一支烟,不过没有抽,只是默默的望着那燃烧的火光,瞧他沉思的模样估计在想什么糟心的事。
我藏在如同人高的花树后面迟迟没有出去,不明白赫尔刚刚想说席湛的父母什么,这是不是就是席湛落寂的原因?!
我心里的好奇心特别的重,又无法直接开口问席湛。
过了几分钟我从花树后面出去找席湛,我从他的手中拿走那支未抽的烟掐灭,担忧的问道:“席湛,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烦忧的事?”
席湛偏眸看我,“为什么这样问?”
“我感觉到你不开心。”我说。
席湛微微的晃了晃脑袋,忽而提起他的母亲说:“再过不久就是我母亲五十岁的生日,每逢她生日时我才有机会见她一面,所以在我二十七年孤寂的人生当中唯一能让我感到有丝毫愉悦的便是那天!”
席湛说的应该是那个住在席家深院里的亲生母亲。
我不知道席湛的母亲为何一年只与他见一面……
我犹豫问:“你亲生……为何这样?”
席湛自嘲的勾唇道:“她从未告诉过我理由,我也从未问过我的父亲,我心里以为是因为父亲背叛了她,她一直在生父亲的气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