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以我今儿跟太上皇提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什么?”星河赶忙问,有点担心他不知又想到什么奇怪的点子。
李绝凑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星河果然满眼骇然,失声问:“你……你当真的呢,还是跟太上皇赌气玩笑?”
“说实话,这念头我心里不是一朝一夕了。要不然,为什么先前特意让玄佑跟着我上朝?”
星河的唇动了动,又呆看他,半晌才有些惊慌地说道:“不不,虽然这样好,但你让我离开佑儿,还有宝瓶,这怎么成?”
原来李绝的主意,竟是将皇位传给玄佑,而他要带着星河离开京城。
就算这两年太上皇修身养性,有些超然物外了,但听了这荒谬想法,却仍是忍不住生了气。
李绝亲了亲星河的脸颊:“是我自私也好,我不想一辈子囿于京内,这几年,不过是尽责而已。如今玄佑日渐大了,这个小子……我看他像太上皇多过于像我,又是太上皇一手调理出来的,再过个两三年,一切不在话下。”
他从小在外云游惯了,如今多半时光都在宫城之中,劳乏点无所谓,这几年他也着实按捺,循规蹈矩把事情做的最好。
只要他用心,以他的能耐,自然游刃有余,朝野称颂。
可是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是七八个时辰是要用在朝事上的,虽然说回宫便能见到星河,但这不是李绝想要的。
他当初继位,就是为了星河,如今反而本末倒置,他竟成了皇室跟天下的奴隶,而星河反倒成了其次?
如何了得!
他想要的是朝朝暮暮,而不是在繁忙的政务之余,才能“忙里偷闲”似的跟星河相处。
“姐姐,”李绝握着星河的手:“跟我走吧,就像是当初我教你认字,可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想带你去看更好的风景,想陪你走遍每一处大好河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星河心向往之,但想想孩子们,却不忍心:“可是……”
李绝抱紧她:“不要想他们,玄佑是注定要做皇帝的,当皇帝是何等滋味,我知道。别对他用心太甚,至于宝瓶,也是宫内千宠万爱,就是她年纪有点小,不然……咱们带着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