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松了口气:“行,水都是现成的,一会儿就好。”
星河洗了澡,用了早膳,心想着该去给太上皇跟皇太后请安,可一来自己起的晚了,二来,腰腿还是酸的……幸亏佑哥儿在太上皇那里,自己就算先不去,也说得过去。
于是又躺了片刻,想到昨夜的种种孟浪,真是生平所未经历、也不敢想象的……脸上不觉又红了。
她只管难为情,又因累乏,竟没有留意平儿的种种难以掩住的异样。
李绝其实并未上朝。
百官们在朝堂上等了半个时辰,内侍来报说,皇帝临时突感不适,请各位大人且先安退,有折子的,留下折子,有要事面禀的,稍后御书房等候。
文武群臣们徐徐往外退下,有人道:“怪的很,难道皇上龙体欠佳?”
另有一朝臣小声道:“皇上自小修行,内力武功皆是上乘,怎会突感不适,难道是另有事端?”
到底都是些精明强干的人,彼此对视,都十分疑惑。
忽地另一人笑道:“罢了,皇上年纪虽不大,为人最是谨慎圣明,又有太上皇背后指点,怎会有事,我看啊,不过是因为……”
“因为什么?”
那朝臣不答,却扫向旁边另一个人的身影,这才低低地:“春宵苦短日高起……”
众人一听,又看到那人所指向的乃是靖边侯容元英,便都相视而笑,心照不宣了。
谁不知新帝非常的宠爱这位容三姑娘,几乎夜夜不缺,不过像是今日这样“君王不早朝”的时候,还是头一次。
天早已经亮了。
太上皇那边得到了风声,早派了人来问询。
李绝亲自前往,告诉了太上皇佑儿失踪的消息——他从寅时一直找到如今,几乎大半个皇宫都给翻找了一遍,仍是没找到佑儿。
那唯一的可能是,佑儿已经给带出了宫。
一向冷静的李绝都有些乱了阵脚,这时侯他必须求助于太上皇。
太上皇听说玄佑失踪,脸色刷地雪白。
“这么说,你先前……就是在叫人找他?”太上皇先问了这句,又呵斥:“封锁了九城没有!”
李绝道:“卯时的时候,我觉着不妥,才叫人出去办了。”
“倒也罢了。”太上皇攥了攥手,思忖:“那时候城门没开,就算带出宫,也是在京内,只要……”
底下两个字,他竟不敢说出来。
可突然,太上皇眼神一变:“寅时不见的,宫门那时正开,查过有什么人出入了?”
李绝都彻查过:“都是向来进出宫门惯了的,一干杂役记录在册,都带着腰牌,也没有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