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怎么样?”
“怕你会伤着,当然,也怕三妹妹会受伤。”
庾约听清梦说完,轻轻地哼了声:“你放心,我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至于星河,她只是任性而已,以后自然会好。”
在别的事情上,庾凤臣往往是做开解的那个,而清梦则是心悦诚服听话的那个,但此时此刻,听了他的话,清梦心里的担忧却更重了。
她很明白,星河可不是什么任性,星河把退路都想好了,而且冯蓉也去了县城,她是深思熟虑过了。
但退一万步,这毕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何况又是长辈,她身为外人,只能点到为止。
真是越是聪明的人,越是固执看不破。
庾清梦心里叹了声:“是。”
随侍去而复返,在廊下复命。
庾凤臣走到门边,两个随侍躬身:“回二爷,精舍那边并没有,前头的佛堂也无人踪。要不要……多调人去寻?”
深吸了一口气,庾约转头看向庭中绵绵而落的寒雪:“不用。”
两个字,好像是出口结冰,铮然坠地似的。
窗上的那点幽暗又诡秘的光逐渐地移动,婆子们的低语也随着更加渺淡不清了。
李绝亲了一下那小而可喜的肩头,甚至轻轻地啃了一下,想要让自己感觉的更真实一些。
果然如他先前盼的一样,他品出了些微荡人心魄的香,还有欲罢不能的甜。
“姐姐怎么……”他含糊不清地,贴近眼底的玉肌:“这两年都像是没有长。”
星河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说话时候的微热的气息都喷在她的肩背上,在屋内的干冷之中,暖而湿的,让她心里不安。
李绝的手轻轻抚动,暗中丈量她纤细的腰。
没有错,很久之前,甚至是在县城内他就鬼鬼祟祟暗中用眼睛丈量过,就算是他的手也比先前大了些,她也不该比先前更清瘦到这地步,让他心里惴惴的,担心她忒娇弱而小了,不小心就会弄伤。
“你别,”星河感觉他的手正不安分,她略略伏着身子:“小绝,我不喜欢。”
李绝的动作稍微停了停。
没抱住之前,还可以勉强自制,但一旦到了手上,处处都是舍不得。
熄了灯,看不清星河,他的双手就仿佛成了眼睛,在代替他的眼睛四处逡巡。
李绝道:“我想好好看看姐姐。这都不成?”
“你放开我,再说话。”星河揪着衣襟,有些发抖:“我、我冷。”
她早在发抖,却不完全是因为冷。
“我也冷,”李绝低低一笑:“我抱着姐姐,就不冷了。”
他往内,向着那张不大的小床扫了眼。
星河感觉他抱起自己转身往内,还没怎么样,人已经给放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