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笑道:“他当然不懂,可是有的人懂……保不准是有人挑唆!”目光越过李绝,看向他身后的冷华枫。
王太妃当然知道她在指桑骂槐,却不动声色地上前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冷笑道:“信王太妃,你来的还真巧,这是在做什么?特意带了三王子,是来教训本宫的?”
冷华枫道:“娘娘恕罪,臣妾本来是要来请安的,只是来的不巧罢了……臣妾也是才听说了那个噩耗,实在震惊的很,唉……真真的可惜。”
“不是可惜,是有人其心可诛!”给李绝打断,何况又有冷华枫在,皇后的怒气更盛了,垂眸看向星河,“我只先处置了罪魁,自然再细细地料理那些所有涉及其中的,一个也逃不了!”
星河的心嗵嗵而跳,先前庾清梦还跟她说过,王太妃进了京,如今竟就在跟前。但她已经无心去打量这位王太妃了,心里所思所想,都是佑儿。
正要再求,只听李绝说道:“娘娘,请问什么是罪魁?”
皇后瞥着他:“罪魁不是就在你面前吗?何必明知故问?”
李绝哼了声:“按照娘娘的说法,有人谋害了皇嗣,那娘娘是说容星河就是谋害皇嗣的罪魁?我看她好像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必要吧,娘娘这‘罪魁’两个字,是不是毫无根据。”
皇后皱眉:“是她的儿子把侧妃撞倒了的,我自然要先追究她!何况她自己也承认了。”
“她不过是为了维护那小家伙,想让皇后娘娘消气罢了。算什么承认。”
皇后怒道:“铖御,你不要太放肆!”
李绝淡淡道:“娘娘见谅,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皇后看了眼冷华枫,见她恍若无事、又像是在看好戏似的,竟没阻止李绝。
“铖御!”皇后五内俱焚,眼底冒火:“你是怎么了?那给他们害了的可是你坚哥哥的儿子!你不替你哥哥说话,反而出来维护?”
“女人怀孕本来就很危险……”李绝琢磨着,心里突然想起了城郊梨花林里那场小鸳鸯的“生米煮成熟饭”,一刻竟生出个奇怪的念头。
咳嗽了声,他道:“娘娘自然也该清楚,这没生出来之前谁知会怎么样,也许、是侧妃不小心自己滑倒了呢,又或者有着其他缘故……倒是不用急着先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毕竟……好像侧妃娘娘还没说什么吧。”
“李铖御!”皇后怒喝了声。
皇后盼望抱孙子盼了太久,没想到千防万防,千盼万盼,竟会如此。
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惠王府,那皇后恐怕立刻就会认为是惠王妃所为。
但如今事情偏发生在国公府,她还能迁怒给谁?
何况板上钉钉的,嬷嬷们都看的很清楚,是庾约的儿子狠狠推了一把。
虽然那孩子还小,但皇后甚是怀疑,必定有人教唆!
就算庾约身份特殊,她不愿意大动干戈,但现在好好地孙儿竟没了,她不怪星河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