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像是受了惊吓,说什么‘虫虫’之类的。”平儿皱眉:“我以为榻上有什么小虫子之类咬他,仔细找过都没有。”
星河点头,看了看清梦,对望兰道:“你看着点。”
她起身走开两步,低声叮嘱平儿:“今日天色已晚,宫内不得消息,明儿一早自然会有事……二爷也不知何时回来,就算回来,这么大的事,他也未必有法子。”
平儿忐忑道:“这、这也不是咱们愿意的……”
星河毅然道:“愿不愿意,祸是佑儿闯了的。他还小,兴许是我平时疏于管教,不管怎样,我是他的娘亲,我自然替他担着,也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娘娘的怒火。”
毕竟那是皇后娘娘,一国之母,今日就连詹老夫人都不敢出头维护庾清梦。
星河起初以为老太太兴许是为了国公府,但方才又想了半天,才明白老太太兴许还有别的考量——闯祸的毕竟是佑儿,他年纪虽小,但损失了一个皇嗣,皇后娘娘将如何,尚未可知。
老太太是想维护佑儿,息事宁人,所以想按照那些嬷嬷们的说法,把清梦“好好地”送回王府,毕竟留一线生机,总比立刻惹怒皇后要强。
平儿抓住她的手,担心地:“皇后……会怎么样?”
星河笑了笑:“我只是猜的,还不知道到底如何呢。总之你记得我的话,不管如何,好好地看管着佑儿……”
说到这里,眼睛有些潮湿,忙道:“你回去吧,别人看着他,我不放心。”
平儿的眼里也冒出泪来,思来想去:“二爷若得了消息,一定会很快赶回来,二爷未必没有法子,一定不会有事的。”
次日,惠王跟王妃两个,急急地来至国公府。
两刻钟后,跟随庾清梦的嬷嬷们带了星河离开。
皇后寝宫。
一大早宫门还没开,派来的人就在等着。早就把事情经过跟皇后说明了。
皇后气的直接晕厥,才刚醒来,便怒不可遏地命把星河跟佑儿一起带进宫里,兴师问罪。
詹老太君得到旨意,只是恳求不要带小孩子进宫。幸亏惠王在府内,惠王虽然伤心,倒是格外开恩,便告诉传旨太监,是自己的意思,不叫为难孩子。
那太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皇后先前又气又是伤怒,见了星河,越发怒不可遏:“说,是谁指使你去谋害皇嗣的!”
星河低下头:“娘娘,臣妾不敢。”
皇后走到她跟前,挥手一记耳光打了下来:“你不敢?你不敢你叫你儿子把皇嗣害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居然还叫他们放弃救皇嗣……你是不是想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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