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星河忍不住笑:“好啊,美人计没有用成,就恼羞成怒了?”
平儿好久不曾见她这般笑了,透出几分真正的开心似的,一时眼睛里又潮润起来。
她没法儿把自己的情绪理的天衣无缝,就只仍嘟囔着嘴道:“是,我就是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到……姑娘你就笑吧。我以后再也不见那个甘胖子了!”
星河越发笑了起来,乐不可支:“你说什么?甘管事哪里就胖了?你这丫头越发不知规矩了。”
平心而论,甘泉不过是体态魁梧些,人体面些而已,养尊处优的富态,哪里就称得上胖?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虽然跟庾凤臣之清雅素约相比,不免就显得有一点点“胖”。
平儿哼道:“我只在姑娘跟前这般,在外头是极小心的。”
星河吁了口气:“这就好。”她却又慢慢地敛了笑,“你说,甘管事是故意不告诉你,还是说他……也真的不知道?”
平儿假意想了片刻:“我也实在想不通了。”
说了这句,她忐忑地看星河:“姑娘若想知道实落,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四姑娘,或者……问庾二爷呢?”
星河脸色微微一黯:“我不太想多跟四姐姐碰面。庾叔叔……我也没有脸见他。”
平儿的心咯噔了声,后面这句,她约略明白,毕竟那夜是庾凤臣把她抱回来的。
可前一句……
平儿问:“为什么冷了四姑娘呢?她可丝毫都不知情。先前隔三岔五就来往,如今一个多月了,你只说是身上不受用地不肯去国公府,就算她来,你也淡淡地,万一……真冷了她的心呢。”
“那就冷了吧,”星河的脸色很淡,痛下决心一般:“我已经不是个好女孩儿了,也辜负了四姐姐当初待我的心意。可我更怕的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透了出去……若是我现在不避嫌,而一味地跟她交好,到那时节,岂不是也连累了她?”
直到如今,她竟然还这样为庾清梦着想。
平儿简直要忍不住:“姑娘……”
星河却打起精神来:“你问不出来,也就罢了,不用恼谁,也不用自责。”安抚了平儿这句,星河又喃喃自语:“在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兴许才是最好的呢?”
平儿听了这句,心惊肉跳。
星河扶着平儿,重新坐直了些,想了想道:“先前你没回来,门上送了县城里外婆的来信,原来外公先前喝多了酒摔伤了……”
平儿一惊:“伤的如何?”
星河若有所思,叹息道:“信上写着是无碍了,但是我总不太放心。”
此刻,翠菊从外进来:“平儿姐姐,外头桌上那包药是做什么用的?”
平儿一惊,忙起身道:“别叫人乱动,那是我抓来……给姑娘补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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