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信王妃一惊,恳切地看着李绝:“你才回来,自然该跟你父王和母妃多相处相处。”
“不用,我一个人习惯了,天南海北自然也去得。”李绝不再看她,傲然地说。
信王妃叹了口气,沉思片刻:“铖御……这样吧,你好不容易回来,至少让母妃多看看你,你要走,也成,可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如,且等你的身子好了后……你若还要走,母妃可以去求你父王,不再拦着你,如何?”
“当真?”李绝盯着她,很是意外。
冷华枫点点头:“母妃自然不会骗你。只是你得听话,不能不吃东西,好吗?”
李绝想了片刻,答应。
此后两日,信王妃依旧嘘寒问暖,犹如慈母一般,不管李绝如何冷淡,她却温情依然。
倒是信王,不知从哪里听说李绝推倒了王妃,十分恼怒。
李益都知道未必能叫动他,便亲自来寻李绝:“既然你回来了,就该安分守己懂规矩,不管如何,那毕竟是你的母妃,你怎可对她无礼!你给我记着,如果给本王发现你还是死性不改,这次,可没有人再替你说情……谁说情也没用。”
李绝最不喜欢听信王居高临下的“谆谆教诲”,立刻就想要反唇相讥。
不料,听信王说起“可没有人再替你说情”,他突然觉着味道不对。
他已经回来差不多四天了,王府里的人也都见过,除了李重泰。
虽然都说世子受了伤,但到底伤的如何,竟连面都见不着?
因为李绝极讨厌信王府上下,所以没见着李重泰露面,他心里虽觉着疑惑,却也并没有问起。
如今听见李益都说了这句话,颇为古怪。
他本来不想跟信王多说的,此刻却偏问道:“对了,我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见到世子?”
信王的脸色一下变了,转头看向李绝,竟没有立刻回答。
可就是这么对视之间,李绝知道,世子的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他心里想:难道世子的伤,比想象的更令人难以接受,所以信王的脸色才那么无法掩饰的难看?
可也不太通,信王自己便是个带兵的王爷,见惯生死存亡,就算涉及亲生儿子,也不至于这么讳莫如深。
正想再问一问,外头信王妃到了。
冷华枫才进门,就见两人对峙似的,她便带笑道:“王爷又在说什么?可别为难铖御,他毕竟才回,有些外头的习气一时改不过来也是人之常情。”
信王顺势淡淡道:“我没怎么样他,你就这么着急?难道怕本王打他不成。”
冷华枫走到他的身旁:“不过是担心王爷脾气急,你们爷俩一言不合的,才真正叫人伤心呢。”说着又含笑看李绝:“铖御,你父王其实是个面冷心软的人,他种种严苛,不过都是为了你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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