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庾清梦不出声,庾凤臣也绝不会放过。
按理说这么长的时间了,以庾约的办事能力,已该有了定论,看他居然没跟清梦交代过一句。
这让庾清梦心里有种不一样的担心,她猜测,要么是这件事情太过复杂难办,庾约还没有查明真相,要么,是庾约就算查明了,但那真相有些超出预计。
比如,会牵扯什么棘手、不能轻易去动的人。
可是放眼京内,能让庾约都觉着棘手的又有几人?
何况就算是什么难缠的人物,既然干出这种罪无可赦的恶事,那也必得付出代价才对。
不过庾清梦一贯深信庾约,所以也并不忙着去追问,她知道时候到了的话,庾凤臣一定会给她一个结论。
他绝不会放过胆敢对她干出那样恶行的人,且还差点连累星河。
说话间,外头望兰进来,笑吟吟道:“姑娘,老太太那里听说小容姑娘来了,叫你带着过去玩儿呢。”
庾清梦方又笑道:“老太太可跟你投了缘了,前些天还念叨过,说我怎么不带着你过去看她老人家呢。”
星河有点不好意思的:“我算什么呢。”
庾清梦道:“你算是个宝贝疙瘩,走吧,还是别叫老太太久等了。”
两个人带了听竹跟平儿,来到老太太上房外头,却见几个小孩子手里拿着彩毬,鸡毛毽子等,却并不是玩耍,而是在门口向内探头探脑地看。
庾清梦见状,就知道有事。
听竹赶紧走快几步,拉着一个小孩儿问:“兴哥儿,里头怎么了?”
那小孩子手里拎着个鸡毛毽,仰头嫩声嫩气地说道:“不知为了什么,老太君把二爷叫了来,好像发了脾气。”
庾清梦跟星河听见,都不禁讶异,尤其是清梦。
毕竟她深知道,庾约办事是最谨慎滴水不漏的,整个家里老夫人也是最看重他,有什么大事,甚至越过其他人而宁肯先跟他商议。
庾约又很清楚老夫人的脾气,自打庾清梦记事起,就没见老太太冲庾约发过火。
“不知是因为什么?”她上前问那兴哥儿。
小孩儿摇了摇头:“老太君没叫人在跟前,只留了二爷在里头说话,我们听见老太君骂二爷了。”
另一个女孩儿也凑过来,年纪还小,便跟着学道:“芸儿也听见老太君骂二叔公……没有用,糊涂种子……”
听竹赶紧制止了:“芸姑娘不要乱说!”
庾清梦更加震惊了,听这语气,是庾约办错了事情?而且事情仿佛还很严重。
她看向星河,有些拿不准是不是该这会儿去打扰,最终还是低声道:“老太太正气头上,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不如,咱们先回去?”
星河跟着点头。
毕竟她是客人,不便在这个时候去抛头露面地掺和人家的家事。又听清梦这么建议,自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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