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帝忽然问:“怎么不见世子回来?”
李栎叶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竟道:“年底关外辽人很不安分,打了几场硬仗,父王身上本就有旧伤,再加上操劳,已经病倒了。”
皇帝皱眉:“为什么没有急奏回京?”
“父王的意思是,要稳定军心,免得也引发朝廷不安,所以这次借着上京,让臣女带这个消息回来,”李栎叶垂眸,很安静的表述:“至于世子,在先前的一场战役中,他……”
手明显的握紧了些,深深呼吸:“世子受了伤。暂时无法行动自如。”
尚书房内响起皇帝轻轻吸气的声音。
他没有立刻开口,又过了半晌才徐徐问道:“伤势如何了?需不需要调拨太医过去?有没有要用的难得的药材之类?”
“多谢皇上关怀,”李栎叶微微皱眉,表情显得凝重:“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世子才不得进京,而我这次回来,除了向皇上面禀这些之外,还另有一件事。”
皇帝吁了口气:“朕竟不知道,关外的情形这样了……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还是你父王的身子……有他在,关外跟朝廷才能安定。”
李栎叶抬眸扫了眼皇帝,怀疑他是不是料到了什么。
“皇上,父王的年纪渐渐大了,”郡主的声音有些沉郁,诚挚地:“皇上大概也知道,父王身上多少的旧伤,关外气候又寒,那些伤在身上,岂不都如时时刻刻刀割一般……”
她这样坚强无惧的人,说到这里,声音里带了很细微的哽颤。
皇帝点了点头,非常体恤:“朕知道,信王劳苦功高。好吧,你回京还有何事,只管说。”
李栎叶收敛情绪:“世子受伤,父王也力不从心,我又是个女子,先前得知铖御在京内,父王便生出要铖御回去协助之心,所以……臣女这次回来,是想带三弟回信王府。”
皇帝果然没有很惊讶,也许这世间原本就没有什么能够真的让他色变了。
他只是问道:“你要带铖御回信王府,这也是信王的意思?”
李栎叶道:“是父王的意思,也是为了关外的安定考量。”
皇帝叹道:“可是,铖御出家这么多年,他对于军事之类,可是一窍不通啊。”
“皇上,铖御很聪明,只要他愿意学,就会比任何人都合格,”在城郊对于李绝的那场伏击,是李栎叶故意的,试探的结果,让她意外而满意,“他只是欠缺一点历练。”
皇帝沉吟:“你问过铖御的意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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