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二爷的厉害我们当然晓得,原本确实是不敢接这买卖的……”那男人竟自接口,他死死盯着星河的脸,早已经色授魂与,也把她当作口中食了:“只是看见了小姐,别说是二十三县的兵马总司,就算他是天上的托塔李天王带着十万天兵,这买卖我们也做定了。”
星河心悸。
她壮胆镇定地说了这几句话,仍是没法儿面对这人下作的眼神,当即将脸转开。
星河没有声明自己是谁,一来,是觉着这些人胆敢对国公府的人下手,胆子未免太大了,所以故意地看看他们的底细。
二来,他们虽然以为自己是庾清梦,但看这些人的眼神,就算她表明自己是谁,他们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倒不如先别戳破的好。
果然,从这人的口风中听出,他们背后确实是有人指使的。
星河攥紧了拳,低着头道:“你们最好识相些,现在放了我还来得及,不然,我二叔迟早会追查到,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美人儿,嘴还挺硬,”车边的那人有些按捺不住,挪了进来,他伸手先把自己的领口拽开,不错眼地盯着星河,望着她缩在裙摆下穿着绣花鞋的脚尖儿,竟露骨地吞了口口水:“你也不用威胁我们,就算庾二爷下一刻就来了,先让我受用过了,死也甘心。”
“你、你别过来!”星河这才有些慌,尽量往后退了退。
但这些人跟在驿马县出现的那些拦路之人不同,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也绝不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而放弃,反而按捺不住地扑了过来。
星河尖叫了声,攥着簪子向着那人脸上戳去。
那人冷不防,忙转头避开,脸颊上却仍是给戳了一下。
疼得嘶了声,抬手摸摸,已经出了血。
他又惊又怒:“好个小贱人,差点把老子戳瞎!”
外间的那个探头看着,心痒难耐:“谁叫你着急,国公府的贵小姐可不比那些窑子里的烂货,又是个雏儿,你急吼吼地弄坏了,叫别人怎么弄!”
“闭上你的嘴,什么国公府的贵小姐,敢戳老子,看老子不把你也戳……”他粗声喘气地说了这句,垂手先去解腰带。
“等等,”星河不懂这些话,但也知道危在旦夕,当下叫道:“我不是国公府的四小姐!你们找错人了!”
“你说什么?”那大汉放在腰间的手一停。
车门口那人也露出惊愕的表情。
“我不是四姑娘,”星河攥紧那簪子:“你们找错人了。”
“不可能!”那大汉盯紧了她,不屑地:“小贱人是想骗我们?哼,你长的这个模样,又是跟国公府的庾轩在一起的,若不是他们府四姑娘,又是谁?”
星河道:“我是靖边侯府的。你们但凡打听清楚,就该知道我今日是同四姑娘一起出城的!”
“你是靖边侯府的容三姑娘?”车门边那人叫了起来,他们面面相觑,竟都有些慌张:“难道……真是弄错了?”
门边那人道:“这可怎么办?调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