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的心情好了些,向着他笑了笑,转身往内去了。
甘泉目送平儿身形消失,这才要回身上车,靖边侯府的门房赔着笑:“管事怎么不赏光坐坐?”
“忙着呢,”甘泉对谁都这么和气:“改天请你们喝酒。”
门房们大喜,受宠如惊:“怎么好让您老破费,自然我们请您呢,能请到管事也是我们的福分。”
甘泉嗤地一笑:“不至于。”被人簇拥着上了马车。
甘泉车行半路,两名手下前来禀明详细。
他并没有回国公府,而是去了京畿司衙门。
军政司里,庾凤臣坐在紫檀木方桌背后,正在听几个属官汇报本地政事,甘泉并不入内,只拢着手在门口站住。
庾约扫了他一眼,也未发声,耐心地等人说完。
到属官退下,甘泉才走进门:“爷,刚才府里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
“怎么?”
甘泉把平儿送符箓被人劫了一事说了。
庾约眉头皱起,匪夷所思:“府门上发生这种事?”
甘泉的脸上有点冷笑:“已经查明白了,是庾青尧的那些人勾结所为,好像是庾青尧自己说,小道士打他,是为了小容姑娘,所以他们把庾青尧被打的仇归在小容姑娘身上,动不了小容姑娘,就盯上了平姑娘。”
庾约呵了声:“本来以为庾青尧受了苦,又毕竟是国公府的人,既然不能处置李绝,便给他些好处也罢了,他倒是以为我在助他?”
甘泉也不屑道:“有些人就是这么贱,给他一分颜色,就以为能上天了。那些动手的地痞,我已经叫人处置干净了,一个也没留。就是庾青尧跟他家里的……不知怎么办好,还得爷拿主意。”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还是太心软了,”庾凤臣感慨了句,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这样吧,给足盘缠送他们出京,叫他们回南边老家去。”
甘泉皱眉,有点不满:“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
庾约不动声色地:“今年汛多,听说有些地方闹匪患,谁知道呢。”
甘泉的眼睛顿时亮了,忙笑着:“得,我知道了,我即刻去办。”
庾约看他扭头就要走,却又叫住:“侯府那边情形怎么样?”
“小容姑娘脚上被带毒的铁蒺藜伤着……幸亏伤势不重,那玩意儿,昨儿收拾的时候也不小心伤着一个,还好处置的妥当,”甘泉无奈地摇摇头,又哼地一笑:“说实话,别说是那么娇嫩的一个小姑娘,去收拾残局的还吐了两个呢。这小容姑娘竟能好好地回了府,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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