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幸而是有平儿陪着,不然她一个人还真没胆子。
只是李绝好不容易见着她,哪里就能这么轻易放她走,见星河神色不安,他就耐着性子:“姐姐,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只是今日出来的急忘了。”
“什么东西?不用总给我东西,我都有了……”星河定神,却有点怕他说这话了。
上回那个螭首金杯,她跟平儿简直不知该往哪里藏,费尽了心思。
倒不知他又会弄什么令人受不起的“惊吓”。
“都有了?”李绝仿佛有点怔。
“我是说钱差不多够用的呢,”星河冒出这话,又觉着自己像是个财迷:“总之你不用再费那些心了。”
李绝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星河莫名。
李绝笑道:“我知道我该给姐姐什么了。”
星河越发不懂:“说了不必的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回头我想好了再跟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喜欢的。”李绝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脸上多了点喜色。
“那、那好吧,是不是说完了?”星河不想再生事,便商量着:“小绝,我实在得回去了。不然怕平儿又到处找我。”
因为看李绝并没胡闹,却也有些依依不舍,又温声叮嘱:“你也早点回王府吧,既然是读书,那就好好地,别分心二顾跟霄哥哥一样……别的事,等看看再说。”
“姐姐,”李绝却没心思想别的,偷偷地瞟着她的脸:“上次在梨花林里,咱们说的彩头,姐姐还没给我呢。”
星河愣怔,这件事她早就忘了。
这会儿给李绝提起,才想起当时她确实是问他想要什么,可惜就给那一对鸳鸯打断了。
“你……记性倒好,”星河有些无奈:“那你要什么彩头?”
李绝的目光往她身上扫过,今日星河穿的是一件浅松香的里衫,外头是天青纱的罩衣,衣衫宽绰,但风一吹,便能显出曼妙的身段。
李绝记得上次抱她的时候,那令人心悸的一瞥。
“我、我想……”
有一句不可告人的话,蠢蠢欲动,可明知道说出来必定惹怒她。
“想什么?”星河没认真看李绝,而只是往地上跟身后打量,昨天才下过雨,这样的潮地方,最怕有虫儿出没了,只想快点完了事,赶紧离开罢了。
回首看李绝好像还在沉思,她便催促:“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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