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容霄回来,星河也不等平儿去揪他,自己便去他屋里。
星河当然并不是急吼吼地就追问,只问容霄这几日见没见过李绝,他在做什么之类。
容霄的回答透着古怪:“三妹妹,说来也奇了,这些日子我竟不曾见过道兄,别说是我,就连其他人也都捉不到他。”
星河的心一紧:“什么意思?怎么捉不到,他出了事?”她关心情切,总禁不住往坏处去猜。
容霄忙道:“不不,不至于有事,只不过,有几个传闻,我也不知真假了。”
“什么传闻?”
容霄道:“有人说,道兄是在王府里闭门修炼,也有的说他回了青叶观,还有……”他瞅了星河一眼,不太好说。
星河忙催,容霄才期期艾艾目光闪烁地:“赵三公子跟吴兄他们非说道兄在京内哪个地方买了宅子,包了、包了人……所以乐不思蜀了之类的。”
这可真是三人成虎了,星河脸色惨白。
容霄说了又后悔:“三妹妹,我认定道兄不是那样轻浮的人。”
星河咬了咬唇,她当然也相信李绝,可是……人人都这么传,而且这几日又不曾见到他。
难不成,真的因为自己总是斥责他,警告他,所以他就、找那好说话的温柔乡受用去了?
这个念头只稍稍地冒出来,就叫她难受的心里要滴酸水。
回到房中后,星河越想越气,叫平儿把他给的什么银子,螭首金杯都找出来,回头叫容霄还给他的。
平儿先前总担心这担心那,如今看星河委屈的眼圈都红了,随时大哭一般,她却反而镇定下来,耐心地问了清楚,平儿哑然失笑:“我以为什么事呢。姑娘这也信?”
星河泪眼朦胧:“我当然也不想信,可他们都那么说。”
平儿看着她含着泪、比宝石还更璀璨的眸子,连哭起来都这么令人心动,天底下又有几人。
平儿叹道:“就算我不相信小道士的为人,我总该相信他的眼光啊,我可不信,但凡看过了姑娘,他还能看上别的什么人?除非他眼瞎、或者痴傻了。”
她不以为然地说了这几句,又哼道:“我倒巴不得他真个儿不开眼看上别人,那姑娘正好跟他一刀两断,举天下比他出色的男人多着呢。”
星河被她说的一愣一愣地,忙道:“别胡、胡说。”
平儿斜眼看她:“不是都要把东西还回去么?还不兴我痛快骂几句?”
星河擦了擦眼中的泪,又委屈,又倔强地嘟囔:“我知道小绝不会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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