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望哧地笑,掐她脸说:“拿你自己威胁我呢?”
“嗯,”祝也还点头,扬起脖子,主动亲他喉结,反问他,“那你会被我威胁吗?”
“……”
转瞬,祝也被周许望压在身下,他吻人的架势极凶,但怕磕着碰着她,实则轻柔。
祝也勾着周许望脖子,仰头回吻他,睡衣堆在锁骨下,夜半寒凉,她却冰火两重天。
直到唇齿分离,周许望头埋在祝也颈窝里,呼吸声粗重。
沉默片刻,周许望偏过头,缱绻地吻祝也颈侧,咬她耳垂,喑哑问:“以前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祝也口头叙述的那些过去,周许望已经能感觉到苦。但那种冲击力远没有今晚亲眼看到,来得直观、强烈。
而今晚这些,远不足以构成她人生痛苦的百分之一。
她一个人置身绝境,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在没有希望、预知不了未来的情况下,挺过来了。
他不敢想象。
黑茫茫里,祝也轻声说:“呼吸,大口的呼吸,就可以熬过来。”
“……”
良久,周许望拇指轻抚祝也侧脸,吻她唇:“你真的很了不起。”
即使已经听过一遍,但感觉却不大相同,祝也笑了下:“真的吗?”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周许望反问。
祝也轻咽了下,缓缓说:“那你再说一遍。”
周许望由衷道:“你真的非常、非常了不起。”
祝也凑过去,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他唇,然后笑着说:“是吧,我也觉得。”
周许望猝然失笑,把人扣进怀里,祝也咬他下巴,两人又亲做一团。半天,祝也喉咙滑动,说:“你是不是……硬了。”
周许望把祝也的手从他睡衣里抽出来,警告说:“既然知道,就别再撩拨我了。”
越撩拨火越大,他又不可能让她负伤灭火。
祝也忍笑,周许望刮她鼻梁,翻身坐起来:“睡吧,我去趟洗手间。”
幸好周四只有半天课,也没有其他兼职,祝也直接请了一上午假。
周许望原本打算请假在家陪她,被祝也硬推去的公司,他才入职就请假不太好,而且她照顾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祝也一天都窝在书房里,上午把论文写完,中午,班级群里发了上午专业课的课件,下午就着课件自学。
快到五点半,周许望打电话过来时,祝也刚关上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