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望没反驳,笑了下,只是这笑跟祝也在时完全不是一个感觉,笑意不深,好像皮笑肉没笑。
天边翻涌着浓金赤色,卫凯感慨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许望说。
语气模棱两可,像是在回应卫凯刚刚吟的那句诗,又像是一句自语,答非所问。
冰沙店里,祝也请柯阳吃了份他最喜欢的芒果冰沙,她付完钱,柯阳问:“祝也姐,你不吃吗?”
祝也说:“我现在在喝中药,医生让我少吃冰的。”
“中药”和“冰”放在一起,柯阳想到什么,关切道:“你这几年都还在痛吗?”
记得祝也人生中第一次痛经那天,上吐下泻,像是肠穿肚烂了,还是柯阳送她去的医院,那时候他们俩都以为她要死了。
到医院检查、询问完后,医生让他们俩放心,说估计是因为祝也被雪冻过一晚上,落下了病根。
“医生说可能能调理好,但要配合治疗,不用担心我。”祝也微笑,又问,“柯姨呢,她还好吗?”
柯阳吃了口冰,说:“我妈前两年二婚了,那大叔你不认识,姓赵,不过是个好人。我读完高中没考上大学,是他给我找关系来新大食堂的,赵叔说要我见见世面,也学点本事。”
“真没想到会在新大碰到你,祝也姐。”他乡遇故交,柯阳现在从嘴里说出来都还觉得意外又激动,他想起什么,又问,“不过你那时候不是决定不读书了吗?”
现在居然在新大上大学。
祝也:“后面又想读了,就继续读完了高中,然后来了新大。”
“好厉害啊,我要是有你读书的天赋,我老妈要笑开花。”柯阳羡慕说。
晚上吃饭,餐厅从学校开车过去大概要十分钟,周许望提前二十分钟载两人过去。柯阳来新城还没多久,都没怎么出来玩过,一路都很兴奋,左看看右看看。
点菜的时候,周许望把菜单推给柯阳,让他点。柯阳问他们俩有没有什么忌口,周许望说他都无所谓,柯阳又问:“祝也姐,你现在还是不能吃鱼跟海鲜吗?”
祝也抬头,两道视线齐齐看向她。周许望有印象,有一次陆临川跟徐嘉懿请客在学校食堂吃鱼,祝也一口都没吃,但是不知道,她是“不能”吃。
他记得,她以前是吃的。
点好菜后,没多久菜便上齐,席间听柯阳在跟祝也说他这几年发生的事,偶尔带上几句从前,都是当邻居那段时间柯妈妈让柯阳去喊祝也来一起吃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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