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也这会儿被暖气吹得甚至有些热,她摇头:“不用,我现在不冷了。”
周许望眼睛往下一扫,自己上手用毛毯把她围起来:“衣服都湿了。”
祝也后知后觉想起来,今天穿的是件浅色长袖T恤,她下颚稍敛,低下眼看,内衣的轮廓隐约可见。
祝也舔了舔唇,眼神闪烁地看向车窗外,然后手下意识抓紧毛毯边,把自己裹住。
周许望开车上路,目视前方说:“别尴尬,我已经替你教训周许望了,非礼勿视。”
祝也还是没好意思看他,似有似无地应了声“哦”。
“不理我了?我脱光了给你看回来行不行?”
“……”祝也被他幼稚到,没绷住嘴角,没辙的笑,说,“专心开车。”
周许望一笑,加快车速,尽快赶到学校,没过多久,祝也眼前的建筑逐渐变得熟悉起来,已经快到了。
她歪头靠在车窗上,听雨滴敲打玻璃,忽地想起什么,眉头微皱了下,喃喃说:“不想这么快回去。”
周许望余光扫向副驾驶,车速表上码数掉了十码:“怎么了?”
他以为祝也要说句“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之类的情话,结果听她逃避道:“因为今天的中药还没喝,回去得喝药了。”
周许望失笑,顺着她话说:“那别喝了。”
“不行。”祝也又第一个否决。药得喝,只是太苦了,真的太苦了,是她捏着鼻子喝完还想反胃的苦。
周许望说:“周末看烟花的时候说要带你去吃牛肉火锅,结果忘记你周一要兼职了,你今晚乖乖把药喝完,然后拍张照发给我,周五晚上去约会,带你吃牛肉火锅?”
加上这个条件想想,好像又没那么苦了。祝也唇边泛起点笑,点头,轻“嗯”了声。
周许望试图想起车里有没有什么周宝生落下的糖果,一寻思,好像都被他上次送车去做保养那天清干净了,只有两罐薄荷糖常备。
“要不要拿罐薄荷糖回去?喝完药吃两粒,清清苦味。”
祝也摇头说:“不用,我寝室里还有一大袋椰子糖。”
学校门口堵了车,周许望缓慢停下,往旁边一看,祝也衣服已经被暖气烘干了,她正在叠毛毯,手指把边角捏的方方正正,横平竖直,像豆腐块儿。
周许望手伸过去,祝也没多想地把毛毯放到他手上,却没想手腕一紧,被他握住拉到面前,眨眼间两人近在咫尺,下一秒,他在她唇上亲了口,情理之中,又觉得猝不及防。
祝也懵了下:“怎么了?”
“想亲你了,行吗?”
然后,祝也往前抻脖子,在他嘴上也亲了下。
周许望反问:“你又是怎么了?”